他目光稍动,放在街头行人身上:“十几年前你收为徒时,曾说求算姻缘并不真心。”
迟钧天点头道:“记得。”
他说:“确是真心求算。”
迟钧天难得笑出来。道:“你这种人,也有此等念想?”
他仍是从容,落下子,道:“有时觉得,若有人能常伴左右,未尝不可。”
脱天道桎梏。”
她见公子略有思索之色,接着道:“你与其羁留尘世,倒不如拜为师,去看看尘世外风光。”
公子思索会儿,欣然道:“好。”
师兄大惊失色:“师妹啊,你这是要做什?”
迟钧天白他眼,转身便走,公子施施然下车,随迟钧天而去,师兄拿着那方“神机妙算”幡子追过去:“师妹慢点儿!”
迟钧天摇头:“深知你早已忘情,这不过是心魔迷障,日后切莫大意。”
她说着,甚至开个玩笑:“闻说北地剑阁有养剑法,要取冰原寒铁,日日以心头热血温养,方铸成稀世神兵,纵然剑阁弟子个个过人,也已有数百年未有这样神剑现世。可见,怀有凡间情愫之人,谁又愿来招惹你这冷心冷情?你真想找个道侣,怕是只有往剑阁里去。”
就此翩然而去。
随后场景如浮光掠影匆匆闪过,最后停在闹市之中,树下对弈迟钧天与公子身上。
迟钧天边斟酌落子,边道:“近几年,愈发觉得陷于困局,总解不开最后道。”
公子已换装束,乌发半束,着身黑袍,神情淡漠,气息萧远。
迟钧天看他眼,又道:“你近日亦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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