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中满含怒意:“叶九琊!竟执意与心魔相抗,天命循环,岂能逆得!陆岚山言不发,也就罢,其它人竟也贪生怕死,听有人相护,立刻上前献媚,将那符箓视作至宝,都当老夫之言是在耸人听闻!”
“说什死者有何辜!天要人为它死,哪怕拖上年半载,也终是——”
他踱来踱去:“天演弟子,即刻随回山,从此不再过问他们仙道点事情!”
正说时,他抬头看向外面,看见天际片黑压压东西涌来,如同乌云压城。
他拧眉细看,“哈哈”冷笑声:“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这仙道!”
陈微尘在旁看着,忽有片红枫自枝头飘落,正落在他桌上,他看着有趣,提笔写些字,将叶子放在溪里,红叶飘飘悠悠随水流走。
他倦意又渐渐上来,手支颐,慢慢睡过去。
叶九琊回来,首要去看自家弟子,指正些后,见个平日便活泼弟子给他使个眼色,指向边。
红枫掩映里座小亭,亭里有人正静静睡着。
秋风已经凉起来,自然还是要去房里睡。
刚易折,”又是对另位弟子,“无剑气剑意作底,不可轻易仿你们阁主剑招。”
弟子们都是诚心学剑,困惑处得提点,自然欣喜不已,轮剑练完,又围过去与他说话——方才知道这人对剑之途决计不是他自己说那样“随便练练”,自然说起论剑事情。
陈微尘问:“可准备好?”
弟子道:“也不知剑台是怎样……”
“你们这两门,向来难分胜负。”
是日,万余心魔围攻扶摇台,自扶摇山最高处下望,举目所见,尽是乌黑大海。
人们匆忙在云台聚集,心智不坚者,尚未被其它心魔攻击,便有自己心魔遥遥对应,神智不清。
先是诸位君候凌空而起,拱卫云台,再是各门派精锐填补空档。
心魔凌天厉声尖啸,遮天蔽日,有如鸦群。
“这些东西怎起来这里!”陆红颜挥剑平砍,将数十心魔拦腰斩断,“整个仙道现在几乎都在扶摇台,旦出事——到底有什在
陈微尘头发本就是随意挽上,被横抱起时,玉带滑脱落地,便散雪样长发下来,要再找出根乌发,却是难。
那面容静极,又被白发衬着,脆弱惊心动魄,竟然不似生人。
叶九琊忽然怔怔,待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才回过神来。
他知道这沉睡也与被自己气息所伤有关,把人放在床上后,便没有留在房里。
云台大殿里,万俟浮却拂袖摔排玉杯:“自取灭亡!”
“那若是输,岂不是——”
“不怕,”陈微尘道,“论剑论法,本就是为让你们博览众家,明辨道路,反证己身,增进修为,胜负倒是最末。”
弟子们还有些不安。
“习剑之人,若是连自己剑道都不信……嗯?”陈微尘似笑非笑。
番话下来,弟子们出迷津,各个都精神许多,再去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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