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话几句,那人告辞,走回深山里。
入夏以来
于是幼帝登基,由帝师辅佐。
帝师代执御笔,代持国玺。手建新朝,手安黎民,收拾旧山河,再度挥戈北上,意在整座中洲大好河山。
日月如惊丸,转眼又是许多时日过去。
指尘山下有人家。
有传说道,禅境里凡尘人家是数百年前位执意还俗高僧血脉。暂且不论这传说真假,指尘地界既是世外禅境,人家也是民风淳朴不与外面往来桃源。
且说那日封禅事变后,人群浩浩荡荡来,匆匆忙忙走。皇帝既死,国都中又免不番争端。
只因皇子皆年幼,羽翼未丰,暂时还当不得大任,又有几位王爷身为陛下血脉兄弟,垂涎那高高在上龙椅,时间腥风血雨刮遍宫城。当初左相从天峪关匆匆调来兵马,大军开到半,他见国都并无怪事,想来当日那妖人只是心怀怨恨,并无狼子野心,又改主意,命大军仍回去守着天险雄关。
然而三王爷与二王爷斗得正欢,又与带头那位将军是姻亲,星夜传书封过去,老丞相命令便失效,军队仍往南来,要为王爷撑腰。
是夜军队至国都城下,声势浩大,这位三王爷旗开得胜,当夜就试龙袍,坐龙椅,要择日登基。
登基日子还未定,便又有百里加急消息跑死七八匹马,从天峪关传来,说是那夜燕党大军夜强攻,破雄关,正浩浩荡荡南下。
每逢初或十五,集市开集,山上寺里人也会下来采办。
“拿好嘞。”摊主将东西包好,交到来人手上,见他腕上缠串佛珠,身后又跟着几个黄布衣小沙弥,知道是寺里人。只是面前这长相俊俏年轻人未削发,也未着僧衣,不由得多说几句:“您看着倒是面生。”
这人淡淡笑下:“意师兄近日在闭关坐禅,换来。”
摊主按捺不住,又见这人形容可亲,问道:“您也是字辈?原来上师们开始收俗家弟子?”
只听他答道:“不算弟子,是个外客。”
新皇帝摸着烫手玉玺,发第条诏令,令城外数万军队北上迎击。然而南朝地势虽险,却无强兵,旦失去易守难攻天峪关,便毫无招架之力。燕字旗所过之处路投降声。
新帝便沦落成亡国之君。
夜之间江山易主,国都中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先皇帝皇后戴上凤冠,穿身大红衣,凄婉哽咽声,从国都最高城楼跃下,才茫然想,这是改朝换代。
谁料那英勇神武燕将军破国都后,未来得及安顿,便突害,bao病,命在旦夕,留下个刚刚学会走路幼子,临终前环顾床前人,见均是些跟着南征北战莽夫,叹口气,将幼子托付给前些日子才收到麾下军师——今日过后,便是帝师。
军师姓庄,名白函,年轻得很,虽然资历尚浅,有封禅大典弑帝之举在先,又有路下来显出才华,那些部下也都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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