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插嘴:“这路看来,也只有国都与几个大城算是繁盛,皇帝不管别地方?”
刑秋懒洋洋道:“还不是外面层层赋税交上来,才有都城繁盛——那些君侯也常收赋税,选美人。”
陈微尘看看他:“陛下近日很是怠惰啊。”
刑秋恹恹喝口酒:“秃驴可恶。”
他们也都不是会赏诗之人,而那边唱着诗,皇帝发赏,直到听到熟悉名字,陈微尘才抬起头来,看见与他们颇有缘分庄白函。
左拥右簇,草不草包暂且不论,派头是十足。
刑秋座位就在帝座右下,近日天热,他穿得很是轻薄,深紫薄缎,广袖里滑出白皙腕子来,漫不经心喝着酒,若不是魔帝身高高在上贵气还在,几乎让人以为是皇帝寻个祸国殃民男宠。
皇帝把陈微尘他们当成国师“仙友”,众人未见过国师出手,不知真假,而若是有仙道中人在此,就必定要大吃惊:看那叶剑主与骖龙君,还有清净观年轻掌门琅然候,堪称仙界半壁江山——旁边居然还有修为丝毫不逊叶剑主魔修……以及个看不出修什公子。
陈公子最近日子过得舒心,那天与天道作对,悟道出来,差不多理顺体内,又有美人在侧,百依百顺。外加有小桃精心喂养,几乎要忘愁滋味。
接下来便是开场,这边亲王亲王二祝陛下万寿无疆,那边臣子甲臣子乙贺皇朝国泰民安。流水般过遍,到个谢姓文臣时候,陈微尘眯眯眼睛——这人正是那被道士看出气运有异谢府主人。
庄白函此人长得表人才,诗作也颇得皇帝喜欢,被赏个不大不小官职。
等到评点完,桃花宴平稳至尾声,皇帝正要赞许,却见那边文臣位子里走出人来。
——正是那谢府主人。
他约有五十
之后由皇帝御笔书题,座下才子提笔作诗词。每成个,便由宦官高声唱出来,文臣们先行评议,最后皇帝评点,讨得皇帝欢心那些,则赐桃花枝,酒杯,更有封官赐职,被那些因停科举没出路平民学子视为唯机会。
魔帝似笑非笑看着下方,嗤笑声,只作看戏。
叶九琊微蹙眉头:“何以这样荒唐?”
陆红颜更是脸不耐:“皇朝如此,无怪当初仓皇南迁。”
“爹私下里曾与哥说过皇朝乱象,”陈微尘缓缓对他们讲,“初南迁时为安抚民心,大开科举,分化事权,南方虽然沃土,民智却不比中原,因此甚至取消礼部再试,进士及第即可授官,科下来便能取七八百人。几十年下来,内外皆已冗余,又兼盐铁、度支、户部几经分合,职位称号数不胜数,庸碌之徒在所难免——实在臃肿沉重,诸般势力又盘根错节,皇帝平庸,直没有着手删减,眼见国势已安,才取暂停科举下策——可又要彰显皇帝爱才如命,爱民如子,才有桃花宴桂花宴种种,擢数十才子填些边边角角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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