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没有信物,”谢琅看看叶九琊,“叶剑主,你带信物?”
叶九琊:“未曾。”
“这却是奇怪……”
陈微尘迟疑下,挽衣袖,腕上枚不易察觉佛印:“出锦绣城后,发现不知什时候被老和尚烙这个东西——应当是与叶剑主都在幻境里,陆姑娘又没有清醒时候偷摸刻下,也从未发作过。”
“这不是信物,无法带们前来,”陆红颜道:“只能是们前
远山连绵起伏,其中荡着雾气,日光下彻,近处碧绿,深处幽紫,竟然不像是京郊,倒像是哪里名山大川。
遥遥传来几声猿啼,又有撞钟声。
“还以为是气运有大异,原来是这里佛家气象盛极。里面必定有高僧坐镇……”
陆红颜道:“所以你是领错路?”
谢琅颇有些羞愧:“这不能怪。”片刻后眼中忽然亮,收不怎自在神情,洋洋得意起来:“陆姑娘,你往后看。”
他既惊且喜,牵动心绪,胸中抽丝样隐痛。索性不做他想,又过会儿,逐渐睡过去。
在此种情境下,叶九琊要再静心观冥也是不能。
他既不观冥,亦无睡意,见此时房中红烛明灭,纱帐低垂,春风入窗,暗香浮动,时茫然,不知今夕何夕。
忽有道白影飘悠悠穿过绿纱窗,钻入幔帐中。
叶九琊伸手接住,是张薄纸,字迹苍凉有力,上书八字:皇城事起,静观其变。
行人向后方望去,只见群峰叠翠,烟岚重重,哪还有来时路。
谢琅道:“们分明到指尘地界,佛家要立地成佛,要普度众生,不知到底能不能做到。指尘寺把佛门向着整个人世敞开,却是使人敬佩。”
传说指尘寺初代住持曾以无上法力发下宏愿,要让世间苦难人,尽得庇护,欲渡尘世者,立见佛门。
从那以后,世间无数庙宇,凡是持斋修佛人,旦心诚,立刻身至指尘山下。仙道有诸门诸派,佛道却只有指尘独大,也正是这个缘故——修佛人以入指尘为毕生所愿,修仙者各自证道,到头来没见有人真正求到长生,也没有样能判别高下东西,只好取以武力定高低下策。
指尘寺亦与仙道有往来,故而各大门派门主皆有信物,若是有心去往指尘寺,只须持信物,端心宁神前行即可。
他此时本该回信,可看身侧陈微尘,终究不欲抽身惊醒,便只收那信,没有其它动作。
夜无话,次日晨起。叶九琊对陈微尘道:“迟钧天昨夜传书,要静观其变。”
陈微尘没好气道:“连人带猫掳走,还要你静观其变,即使不管国朝气运事情,也要把这妖婆找出来。”
叶九琊并无异议,谢琅更是寻猫心切,便再上街,继续找寻。
大半个都城走过,最后谢琅拧着眉头,跟着圆盘上小针指向,出森严里城,又出熙攘外城。及至出三道城垣,人烟已疏,不必顾忌凡间目光,御气而起,最后落在座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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