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钧天……”陈微尘看着远山,“她不是理会凡俗人,将阿回带走不归,不知会有何事,不能等到年后开生生造化台时再见。”
叶九琊:“你可知她居处?”
陈微尘摇头:“她若想隐藏踪迹,无人可以找出。”
沉吟会儿,又道:“也
叶九琊将手放下,转头向他微颔首:“师兄。”
师兄看见他清醒,自然高兴,询问状况后又嘱咐些秘术相关要事,临走时却又往床上望望,欲言又止。
叶九琊问他:“何事?”
“师弟,有言要讲,”他神色肃肃,“你下山遭,结识这样个人,自然无异议。只是你修为尚未恢复,无情道因此亦不似往日坚固,这几日要千万守心。要说,需得闭关百日不见人才能保证万全。”
“有分寸,”叶九琊对他道,“多谢师兄。”
也不曾好好歇息,此时乏意涌上,只在床边桌旁坐,就那样沉沉睡过去。
叶九琊醒来时第眼看见陈微尘在床边睡着,眼下淡淡青黑,倦极模样,再转眼是自己枕边极醒目处放个玉瓶,瓶中之物颜色浓重,气运盛衰交替。
放在这里,是要自己醒来便看到。
他想起魔皇宫山下这人看自己化剑时温和中带着些许忧郁眼神来,再次明白自己对这人,实在亏欠已深。
他披衣起身,身体还略有些僵硬,但行走已无碍。想着陈微尘尚是肉体凡胎,受不住雪山上这样寒,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手触,才发觉这人修为忽深,体内气机凶险。
郑师兄点点头:“自然放心你。”
山中无日月,转眼间过冬至,匆匆小寒大寒,眼看将至立春。
这些日子,几人都在剑阁度过,未曾下山——实在是下不得,陈微尘身具仙魔两家纯正传承,时刻冲突,着实是命悬线。所幸剑阁有处神异温泉池,有助调理气机,他便向谢琅学道家观冥,又到藏书阁抱堆书籍来,整日泡在池子里修炼。
叶九琊在山巅闭关,出来时境界稳固,陈微尘情况也稍好转,只每日午夜与正午发作得厉害,其余时间已无大碍。
修炼人闭关不知日月,闭十年是常事,更有锦绣城里空山和尚坐禅百年光阴——两人这样快便各自出关,实在是刻意加快结果。
便拉过他右手来,用自己修为将气机理顺,这人直微蹙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那双平日里风流多情、神韵流转眼静静闭着,睡颜安静中透出分乖顺脆弱,不知梦中受到什惊扰,眼睫轻轻颤下。
这下,使他心神微微动。
那感觉陌生得很,他略有些茫然。
刚要把陈微尘右手放下,只听门外脚步声,是自家师兄声音:“找到藏书阁中记载,不必忧心,只待些时间,合天理运数,自然会——”
话语就此打住,看到床上躺着换个人,自家师弟还握着那人手腕,场景暧昧,这位郑姓师兄舌头打个结,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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