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说话对象。他是在心中,名叫织另个人格。
两仪家孩子出生时,都会被取好两个发音相同名字。
是阳性男性名字。
是阴性女性名字。
生为女性,因此叫作式。如果生为男性,就会被命名为织。
听到粗鲁口吻,秋隆回以微笑。
「不,两仪家继承人除小姐外别无其他人选,少爷并未遗传到那份资质。」
「——遗传到这种东西,又有哪里好?」
直接避开秋隆,走回主屋。
回到自己房间后,关上房门休息会,接着脱下道服。
因为唯有这瞬间,她才能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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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惯例,两仪家继承人每月月初都必须与师父持真刀比试。
许多代以前,有位两仪家当家嫌特地招聘武术老师太过麻烦,就自行建造道场,随心所欲地钻研剑术。这个系统直流传到现代,不知为何,就连身为女性都被要求必须舞刀弄剑。
师父就是父亲。比试在他展现出远胜于实力、体能后告段落,随即离开道场。
间,尸体摆放得宛如花朵。
以头颅为中心,双手双脚就像四片花瓣般散开。与头颅同样被砍断手脚自关节处扭曲,越发强调出花模样……有点可惜是,比起花朵,这图案更像个卍字。
朵人工花被弃置在草丛中。
飞溅四散血迹,将花朵染成红色。
——手法越来越熟练。
至于为何要这样做,那是因为两仪家孩子有很高机率生来就具有解离性认同障碍——即俗称双重人格。
也就是像样。
父亲说过,两仪血脉里有超越者遗传因子,即使那是种诅咒……确是种诅咒没错。在眼中看来,别说超越者,这样根
朝镜子瞥眼。
……镜中映出具女性躯体。单看脸蛋话,若把眉毛画粗、眼神装得凶恶些,看来倒也像个男生。
可是,只有身体是无法掩饰。姑且不论式,这个随着岁月流逝而成长女性身躯似乎令织渐渐感到自,bao自弃。
「如果生为男性就好。」
漫无对象地说道。
道场距离主屋有段路,若用高中作比喻,就和体育馆与校舍之间距离差不多。
踏着不会嘎吱作响无趣木板走廊往前走。
秋隆在半途中等候着,身为佣人他比年长十岁,大概是拿着替换衣物来给汗水淋漓更衣吧。
「辛苦小姐,和老爷交手结果如何?」
「老样子。退下,秋隆。更衣这点小事还做得来,何况你也不是专门被派来服侍吧。去跟哥哥会比较有利喔,反正最后会是由男人来继承家业。」
这是她感想。
她吞口口水,发觉自己口渴得厉害。不知是为紧张,还是兴奋——喉咙干渴甚至变得灼热起来。
这里仅仅充斥着死亡。
式嘴角扬起个无声笑。
她压抑心中狂喜,直注视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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