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板起脸：“不许抽，抽烟有害健康，你好不容易戒
年多！”说完自己点支。
程几斜他眼，将烟叼在唇间，凑近在他
烟头上过火，把脸背过去。
“干嘛呀？”齐北崧拉拉媳妇儿，语气软下来，“这
点儿小事要生气？”
“傻瓜。”程几把脸拧过来，浅笑，“
跟你生什气？你往那边看，视野可好。”
齐北崧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原本黑黢黢山道上路灯次第亮起，阡陌交错，星星点
程几也劝：“老齐你先下去吧，这地方真只能站个。”
齐北崧悻悻地退到竹梯上，伸长脖子关注着程几举动。
程几为不让他担心，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另头则交到他手上。他紧拽着那根绳子，片刻不敢松懈。
两根通天灯灯柱已经立起来，接下来工作是悬挂主灯。
主灯是木雕，只就有百来斤重，还是依靠起重机上去，挂好之后，剩下十八条祈福长幡和无数小灯完全要靠人力悬挂。
齐北崧解下围巾绕到他脖子上，说：“老太太和狗看着她呢。”
“哪来狗？”
“北岱哥牵回来，两条都是挺好大狗，而且是你最喜欢那种黑背。”
程几听就高兴：“太好！回去你看小孩，和老太太玩狗！”
齐北崧在他耳边低声问：“换下好不？”
来年无病无灾，健康成长！”
他又说：“齐大少爷，你倒插门在家，好歹年初过来呀，咱们村规矩是初到庙里进香！”
齐北崧不理他，挥手说彪哥你让让，也上牌楼去。
老耿反对：“你上去干嘛呀？你帮不上忙，他还得分心来照顾你，你就别添乱。”
“不放心他！”齐北崧低吼。
凰村男女老少愈加忙碌起来，人员穿梭，听从村支书统调动，年轻小伙子爬灯柱、爬山壁、爬梯子挂灯挂幡，年老和年少在下面帮忙。
程几任务已经完成，但觉得这情景年次不容易，于是坐在牌坊顶上看热闹。
齐北崧爬上牌坊，到他身边，解开大衣将他裹进去。
暮色四合，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通天灯群上，牌坊上两个人并不醒目。
程几在齐北崧胸前口袋里摸烟。
“怎换？”
“老太太看小孩，小孩玩狗，玩你。”齐北崧痞笑。
程几挑眉，把手掌摁在他胸口说：“小心把你搡下去，你平衡性可没好。”
“搡呗。”齐北崧满不在乎，“搡还是得玩你。”
老耿在牌坊底下喊：“哎！倒插门齐大少爷，你过会儿再聊行不行？咱们这儿正装灯呐！”
果然他梯子爬到半就被程几发现，后者连忙说：“你别上来！”
齐北崧向来不服输，强行爬到最高点。
程几笑着问：“你不是有点儿恐高嘛？”
齐北崧避免往脚下看，硬着头皮说：“这点儿高度算什，都敢直接往下跳！”
程几伸手把他拉近些，问：“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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