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洗
会儿菜转来看他，发现他还在发呆，便问：“怎
？”
齐北崧问：“这儿原先是不是你和你老婆
婚房？”
程几喷笑。
“笑什？”
“对对对，床也是
老婆买！”程几笑得捂住嘴，“可惜他天都没滚过
程几将他带回家。
门打开，齐北崧只觉得光线昏暗，这是老房子共有毛病——开间小采光差。程几开灯，请齐北崧到桌边坐，给他泡茶，然后便去厨房处理食材。
“家比较寒酸，别介意。”程几说。
是挺寒酸，但是干净。老耿监狱蹲久，最擅长整理内务，被子都叠成豆腐块。
见齐北崧四下打量，程几便主动把房门推开，于是那张两米五乘以两米五进口全包围小牛皮豪华大床展现在二人眼前。
程几再次停在前方等他，齐北崧快步追上。他出身薄汗，将外套脱下放在电瓶车上。
“又做件啊？”程几突然问。
“什？”
程几认识他袖口内侧小块布标，那意味着高端定制，这件衣服价格估计能买二百辆电瓶车。
“这衣服很贵吧？”程几问。
在被对方可爱圆润小屁股第三次蹭到时，齐北崧输，等程几踩下刹车后顺势落地。
程几扭头不解地望着他，他心惊肉跳地说：“跟着跑就行！”
程几望向他脚上皮鞋。
“每天跑得不比你少。”齐北崧解释。
程几笑嘻嘻：“跑吧，反正也近。”
齐北崧不出所料地倒抽口凉气，手上茶杯差点儿摔！
“……怎运进来？”他疑问也是程几疑问。
这张床价格足以购置全家所有家具，如此格格不入，齐北崧忍不住又问：“你喜欢这种夸张款式？”
“不喜欢。”程几说，“睡它是因为运不出去。”
说完这句他回厨房，剩齐北崧独自在床边站着。他好像牵动什心思，许久都皱着眉头出神。
齐北崧答案如既往：“穿好几年，旧衣服谁讲究贵不贵。”
程几手指着前方：“家在那里。”
齐北崧抬眼看见片房龄至少三十年旧小区。
“工人新村，你来过吗？”程几观察他表情。
齐北崧没什反应。这是当然，他看见程几本人都想不起来，更何况只看见旧房子。
他放慢车速，尽量与齐北崧并肩而骑，如果不小心开过头，还要停下来等待片刻。
齐北崧忽然有点不该有妄想，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喜欢自己。
他为此窃喜，又为此茫然，他知道自己属于见钟情，那对方呢？有这样无缘无故温柔？
他还是和以前样，身后跟着数量众多倒贴大军，他高高在上，其余人哭着喊着要和他好。
可他站到程几面前，就忘自己是什人，甚至颠倒地位形势，把自己放得低。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为什，只是觉得理应如此，以至于当程几抬起那双清澈见底眼睛对他微笑时，他简直跑得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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