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人民皮糙肉厚,不在乎那些小磕碰。”程几说。
齐北崧也感觉那不是双细腻手,掌心粗糙茧子擦过皮肤,带来过电般酥麻,那绝对是双男人手,并且备受考验。
他又心疼,不仅仅心疼这双手,更心疼这个人。
其实昨晚他看见他哭,虽然他直背着身。他在为他老婆哭,可惜他老婆不懂得回报这份深情。
齐北崧觉得自己懂。他虽然还不解对方,但总有种预感,那就
“违章啊!”
通过某个繁华路口,程几指挥:“左拐!”齐北崧刚拐过去,程几就呼啦下窜上他后座。
“这边不查。”程几微喘着说。
他将手搭上齐北崧肩膀,那瞬间齐北崧差点儿没握住车把!
齐北崧扭头看眼肩上手,白皙,修长,但食指侧面有处刚愈合血痂。
他笑得太夸张以至于呛着,从电瓶车上跳下往侧边走。
齐北崧眼睛眨不眨地追着他,明知道他只是去扔垃圾,但仍觉得每寸都可爱,而且他还不察觉自己可爱。
头发是寸头,短得扎手;从上到下身运动装,看款式说不定还是他爸买。齐北崧觉得最可爱之处,是他老跟支标枪似挺得笔直,腰背上仿佛装着弹簧。
挺得直好,精神!即使齐北崧半夜里想到情浓处,觉得那其实是个妖精,也是个精神奕奕妖精。
两人上路,程几还真跟在电瓶车后面跑,满脸笑嘻嘻,就像个刚放学高中生。
没追过老婆,是老婆追。老婆有宾利,你有吗?”
齐北崧说:“有倒是有,就是想不出人怎跟你凑到块儿?”
“没凑块儿啊。”程几埋头喝茶,“这不分嘛。”
“……”齐北崧不笑,干咳两声问,“下面去哪儿?”
“去家,请你吃饭。”
“怎弄伤?”他问。
其实是程几训练时不小心被器械划伤,但他说:“刮胡刀弄。”
“你们家刮胡刀可真够委屈。”齐北崧说,“什都能赖它身上。”
程几嘿嘿笑两声,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把,齐北崧被摸得浑身颤!
这个举动对于初次约会两人来说挺唐突,但程几做来特别自然。
齐北崧不住扭头看,他生平第次遛妖精,新鲜得很!
程几说:“你骑你!每天早上要跑三公里,这点路对来说不算什!”
齐北崧问:“你家离这儿有多远?”
“五六公里吧!”程几说,“不过前面就可以转小道!”
“转小道以后呢?”
齐北崧惊讶道:“第次就去家里?”
“对,而且第次就要见爸。”程几促狭地看着齐北崧,“跟就是困难模式,敢不敢?”
他深知后者个性,吃软不吃硬,倔强不退缩,越有挑战性事情越要上去碰,即使讨不着好。
果不其然,齐北崧点头说:“行,你等会儿,到车上拎两瓶酒给你爸。”
程几大笑:“骗你,他值班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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