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认识!”程几眼睛放着光,“只是想不起来!”
他指着心口:“齐北崧这里记得!!”
程几平静地说:“你吹吹。”
许久,齐北崧问:“吹什?”
程几努嘴,示意吹仪器。
齐北崧盯着他,缓缓地把脸低下去,吹口。
数值完全正常,齐北崧没有喝酒。
老耿刚刚被醉鬼踹脚,正生气,问:“什?”
“衣服和帽子!!”程几叫道。
老耿还是不明白,程几干脆就把协警制服从他身上剥下来,自己迅速穿好,又扣上帽子,还抢过他手里酒精检测仪,反身朝着齐北崧奔去。
车里,齐北崧发现前方吵闹不过是警察制止醉驾,正索然无味地要合上窗户,突然个人从侧面窜出,阻止他关窗,并将测酒精仪器送到他嘴边说:“吹吹。”
齐北崧抬头看,只眼,就仿佛被子弹穿胸而过,连呼吸都停止!
,想起老耿和同执勤交警们得到深夜才能离岗,定需要夜宵,于是便打包几盘饺子准备给他们送去。
老耿执勤地方位于繁华区十字路口,周边酒家林立,是查酒驾最常设卡地方之。
程几赶到时见老耿他们正按着个人,那人举止夸张,吱哇乱吼,不服管教,显然是个醉驾。
他不能打扰交警工作,就站在旁边看。
忽然,他看到稍远处辆等红灯黑色轿车摇下车窗,有人探头瞧眼。
程几收起仪器,公事公办地说:“走吧。”
说完他不等齐北崧反应,转身走开,步步,初开始镇定,终于乱方寸快步疾奔。
齐北崧紧盯着他背影不放,直到绿灯放行、大串车在他后边按喇叭,仍然动不动。
程几猛跑几十米冲到老耿身边,把他拉到没人看见地方。
老耿埋怨说:“你干什啊?神神叨叨!”
难以忍耐疼痛从他身体内部升起,爆裂,席卷全身,在脑中碰撞轰鸣,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瞪着对方,眼珠子转也不转,下巴绷得死紧,从头到脚筋肉骨骼都僵住!
他发誓这辈子没有露出过这种没出息表情,仿佛个从来没有见过同类傻瓜!
其实路灯并不明亮,对方也有些背光,他并不很能看清楚长相,但只是对上视线,他就觉得痛,仿佛砂纸打过心脏。
种来自于记忆深处清新味道与血腥气混合,陡然充满他鼻腔,酸涩得几乎落下泪来。
他嘴唇开合,找不到自己声音。
而那个人是齐北崧。
程几眼睛之尖常常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发誓自己没有看错,那就是齐北崧!头发比以前略短些,梳理得很整齐,五官轮廓分明,棱角阳刚味十足。
程几拔腿就朝他冲去,突然又刹住!
……他不能就这样贸然上去相认,无论多渴望也不能,那太突兀,会吓着对方。他必须试探,至少讲点策略。
他跑向老耿,说:“你把衣服帽子脱下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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