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
听就知道他在外面，因为耳机里有风声。
“没睡吧？”齐北崧问。
“嗯。”程几低声说，“窗外抽根烟。”
齐北崧说：“你又没瘾老抽什
抽？给
戒
。冷不冷？”
“不冷。”程几说。
程几还记得自己复活
那栋小楼，那是主楼之外三座副楼之，位置相对偏僻。他没去过山庄酒吧，推测那应该位于主楼，因为其需要客流和人气。
他朝主楼走去，路上没有遇到个人，倒是有几台豪车擦肩而过。寒冬腊月，积雪未消，大约只有捕食小型兽类才愿意在山间出没吧。
程几为与老耿联络，打开手机，结果坏事，那东西在兜里震个不停，拿出来看全是消息，全是齐北崧，少说七八条，只有个主题：在干嘛呢？
这人中午才见过，晚上又作怪，卯着劲儿想脱离备用组。
程几回复：不干嘛，睡觉。
老耿点头：“看来周经理是真想帮忙。”
程几低声说：“去，你接应。手机带吗？”
老耿举手机给他看：“你小心，别硬来，不行就撤！”
程几比个OK手势。
老耿突然问：“儿子，你干偷鸡摸狗事这熟练，先前坐过几年牢啊？”
，两人到达水月山庄。
山庄大门口依旧车水马龙，他们沿着由山势、水流和石墙组成外围向东继续行驶，找到周经理所说东侧小门。
程几这才明白周经理为什要在这里等他。
这是个废弃不用小铁门，门里门外早就长满山间藤蔓，远远望去和灌木连为体，显得鬼气森森，别说客人，大约连水月山庄自己保洁员都不愿多往这边走动。
铁门上锁，门边有监控，离门二十米处有盏路灯，但对于程几来说都与摆设无异。
“你怎说话嗡嗡，感冒？”齐北崧问，“是不是爬山吹着风？”
程几连忙把阻挡嘴部头套拉
齐北崧秒回：接电话。
程几：不方便。
齐北崧：为什？
程几没理由，他迟疑分钟没回，齐北崧电话便到。
他只好接起：“干嘛？”
程几哭笑不得：“天都没有！你给暗处等着吧！”
他摸摸穿在羽绒服里防弹背心，缩着脖子往山庄里面走，路尽量避开头顶监控。
其实像这样依山傍水建筑群内部，尤其建筑物之间大片绿植密植区域，监控是很难覆盖，盲区会比想象得多多。
所以真有要紧事儿千万别安排在这样地方，山上有制高点，到处都能趴狙击手。
想消灭盲区也可以，是装无数探照灯，二是大量布警卫，以人眼弥补天眼，显然水月山庄这种小地方还不至于如此，除路灯照亮之处，其余地方都黑黢黢片。
他让老耿车子后撤到树影里，自己摸到铁门边，眨眼工夫便进去。
老耿隔着乱草小声问：“干嘛这快？”
“门没锁。”
“那上面探头呢？”
“有人挪过角度，照不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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