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那你们等等周哥,他说好要来,十分钟前还给打过电话。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未落,有个人便掀开病房棉门帘进来,程几抬眼看便呆住,那人他认识——水月山庄经理兼老鸨儿周志文!
周经理显得比他还吃惊,大叫声:“天!你怎在这儿?”
程几说是病人亲戚啊,你又怎在这儿?
周经理说:“哎呀呀你们这家人真是多灾多难,怎什事都让你们赶上?陈杰是下属啊,来看他!”
“你们是谁?”那人警觉地反问。
程几指着床上病人说:“们是陈光俊叔叔和……表弟。”
医生说:“你们别搞错,病人叫陈杰。”
老耿观察侄子手臂,见上面有个疤,便说:“没错啊,这是侄子陈光俊啊!这疤是他小时候被钢筋戳留下,当时还在场呢!”
程几推他下,小声说:“他可能出来找工作时换个名字,你别多嘴。”
程几和老耿在宏城某个城中村民营小医院里见到侄子。
这就有些奇怪,那医院规模甚至还不如长康社区医院,倒像个诊所,可能行医资质都不全。
他们进到诊所时,小而冷门诊里安静得可怕,满墙挂着“妙手回春”锦旗,仿佛行为艺术,只有台取暖器聊胜于无地工作。
然而房不可貌相,从门诊进去,九曲十八拐到后院病房,里面医疗设备惊人地齐全,闪瞎人眼,感觉要不是面积有限,连上千万元台核磁共振机都能配备上!
侄子被玻璃门隔离在个小空间内,躺在众多仪器之间,手背打着点滴,双目紧闭,因为发烧而脸色赤红,头部缠绕着厚厚纱布,床头柜上放着杯从来没动过水。
程几转身问老耿:“你侄子在水月山庄工作啊?”
老耿说:“也不太清楚,就听说在哪个夜总会当保安。你们认识啊?”
“不叫夜总会,叫会所。”周经理说,“听起来矜持点儿。”
“他到底出什事?谁打他?”程几问。
周经理和医生交换
“哦。”老耿说,“医生,反正真是他叔叔,和他爸结拜过,们是从凰村来。”
医生信,据他所知病人是凰村人,而同样来自凰村玉姐已经出入诊所好几次。
“他到底出什事?”程几问。
医生迟疑不语,忽然问:“周哥知道你们来吗?”
“周哥?谁?”
程几观察他,见他大约二十四五岁,属于校园里或者职场上常见那种运动型帅哥,可惜受此磨难,原本高大身躯几乎陷在被褥里,毫无生气。而且鼻梁和颅面部有骨折,肿胀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小俊!小俊!”老耿隔着玻璃轻轻换侄子两声,对方没醒,老耿眼泪便唰地下来。
程几想:医生呢?他正要出去找,与个人撞满怀。
那人三十多岁,发型不伦不类,身穿白大褂,显然就是诊所负责人。
“你是医生?”程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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