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几并没有,他说到做到,同样逃避着沈子默。
沈子默不得不回家疗伤,他家当然不是从十四岁照顾他到十八岁孤儿院,而是祖父母别墅豪宅,他陪着老人过春节,尽量在热闹气氛中驱散内心不快。
齐北崧则有意放纵,除年节期间没完没应酬,他经常带着大拨公子哥儿在午夜时分闯进最热闹夜场,喊他们最叫座最漂亮公主少爷作陪,喝酒,K歌,划拳,玩骰子,跳舞……有多HIGH玩儿多HIGH。
喝多时候,他会像个二百五似霸占着话筒不放,首接首地唱失恋情歌。
夜场幕后老板也是他们公子圈儿里,都是熟人,觉得奇怪,就问齐北崧保姆不对保镖头子雷境,说齐北崧有几年不这疯玩,偶尔还鼓捣个艺术品什,怎最近又消费降级?他爷爷他爸
程几闲着没事老按肚子,想不通那多出来器官到底该长哪儿。
听张春玉说那玩意儿不用时也就四五公分大小,程几只当生个囊肿,只要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当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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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齐北崧。
程几逃跑当天,雷境带着人找两个小时,实在无可奈何才向齐北崧报告。
次不样,他看着眼前经过人体,管是皮肉松弛,还是大腹便便,还是干瘪枯瘦,他都盯着琢磨,心想这个也有器官?那个也有器官?……想着想着都快疯魔!
后来有师傅帮他搓澡,他又想:这人也有?
搓澡师傅问:“春彪徒弟,你老看干嘛?”
他说老师傅,看不是你,看是生活重担,人重活生果然有代价。
老师傅没听懂,说:“春彪徒弟,那你回去多吃点,吃饱就有力气挑担啦!”
后者听闻消息,把自己关在公司顶层办公室里抽烟,含恨道:“直觉从来没想这样准过!”
程几过去所受训练保证他在不想被找到时就不会被找到(当然和他在玉姐介绍下入伙面馆组织也有关系),齐北崧动用切他所能动用势力,最后只能确定这个人也许、可能、估计、大概没有离开宏城。
而宏城这个该死庞然巨物里生活着两千万人!
齐北崧肉眼可见地,bao躁起来,像是总憋着股邪火,看谁都不顺眼,脾气差劲得更甚以往。
他派人紧盯着沈子默,因为程几家当在他那儿,有很大概率会去找他。
隔天大年三十,店里更没客人,因此中午过就打烊。
酒吧暂停营业,程几和老耿两条光棍没处可去,只好对着电视机喝酒吃菜,彼此都觉得对方是个有故事人,于是拍即合,拜把子。
可老耿酒醒又后悔,因为他江湖地位太高,按照拜把子时说法,程几要坐第二把交椅,这实在不太合规矩。他仗着张老脸百般抵赖,硬要改认程几当干儿子。
于是程几在年前没个妈,在新年新气象里多个爹。
便宜爹多几个没事,不多孩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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