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真
连
寸布料都没有，就这
突然被沈子默从背后圈住。
他眼疾手快地关掉水龙头，将毛巾缠在腰上僵直着问：“你干……干嘛？！”
沈子默将脸贴在他脖子上闻着他身上味道——他居然连汗味都不难闻，像是某种夏天喝低度酒，加
果汁和柠檬。
“对不起……今天没有旁人在，
实在是忍不住，你真美，你是美神，是阿多尼斯……什都不做，真什都不做，就是抱抱你……就次，最后次……”
程几完全不知道那个姓阿是谁，只知道自己又又又又被X骚扰，而且非常严重。
见沈子默还在，程几问：“你什时候回学校？”
沈子默反问：“这想赶走？”
“也没……”程几揉揉短短发茬，嘟囔，“因为天快黑嘛，道路上都结冰，走夜路不当心可能会跌跤。”
“你是不是在关心？”沈子默笑意融融。
程几赶紧抓换洗内衣冲澡去。
能无情。
沈子默恰恰相反，心中隐约高兴，因为这个病房里总算只剩程女士位病人，这就意味着有两张空床，他不但能和程几独处，还能留宿。
当然最好是能和程几挤张床，可惜经历过那次闯浴室事件后，程几动不动就像只刺猬似高度紧张，把黑漆漆眼睛瞪得溜圆，里面闪动着三个大字——别过来。
沈子默长得清心寡欲，却执着异常，就认定程几这款纯情直男，管他是否还要拒绝八百次，反正计不成便生二计，多方位突破呗！
他吃准程几个弱点，那就是程几心很软，永远没法真拉下面子来不管不顾，仿佛总怕伤害别人似，甚至委屈自己，忍让别人。
这破医院淋浴房跟冰窟窿似，每次进去之前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设。
程几边试着水温，边哆嗦着脱衣服，低声骂道：“奶奶，不是说每天从下午三点半开始烧锅炉吗？现在都他妈五点半，怎水还他妈不热啊？”
坏门不隔音，沈子默在外面听见他骂，问：“怎？”
他刚回句“没什”，沈子默又进来。
长康医院病房卫生间是蹲坑，周围完全没地方搁衣服，程几找张小方凳堆放衣服和浴巾。由于淋浴间没帘子，他担心衣物被水打湿，通常将凳子放在较远处，洗完澡再湿漉漉地跑出来擦。
比如他近身搏斗明明很厉害，却从来没碰过沈子默下，即使后者行为出格，甚至明摆着调情骚扰，他也没动过手，只是躲，边躲边脸红。
沈子默觉得全世界大概只有自己察觉程几这个特质，暗地里有些说不出得意。
他决定从当晚就开始留宿，持续紧逼，总有天程几会接受。
人都需要个伴儿，程几已经独自支撑很长时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说不定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伴儿。
那天傍晚，程几又绕着人工湖跑步去，由于心情不佳，他口气跑将近五公里，回来时满头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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