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你个X！”齐北崧心情不好时说话也糙，反倒是在程几面前文明些。
陈川识相地说：“
马上回，在哪儿碰头？”
“公司！”齐北崧气呼呼地挂
电话。
车里
片狼藉，他刚才有点儿乱，或者说抓狂更合适，得收拾下。
他趴在方向盘上，望着副驾驶座，程几不到个小时前还坐在那儿，给他数钱
电梯在停稳，他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侧身闪出去，把程几留在原地。
程几慢慢走出电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想这大概就是少爷脾气吧，惊乍人来疯，言以蔽之——幼稚。
齐北崧根本不是幼稚，刚才他还差半秒钟就要露馅！
他难受至极，头钻进车里继续修佛，然而越修越烦，越修越苦，越修越燥热难耐，然后他做件原先永远不可能在外边做
事儿，（滴——自给自足卡），交代给自己那车……
交代完后他肢体僵硬，表情麻木，憋屈得恨不得锤死自己！
齐北崧居然连咖啡都不喝,径直快步走向下楼电梯口。
程几觉得他真怪，要走又舍不得已经付过钱咖啡,只好抓起来赶紧往嘴里灌口，皱眉挤眼地跑向他。
“哎齐北崧！等等！”
齐北崧没看他，从他手里接过自己衣服。
电梯来，两人进去，程几问：“好好干嘛不玩？”
齐北崧动不动，程几不知道他要干嘛,直觉他热烘烘地压着自己,头埋得很低。
茶道室内未开空调，两人也只过几招,但齐北崧居然出头汗,几缕额发湿漉漉地垂在眼前,瞳孔幽暗不明。
程几觉得他重：“齐……齐总啊……”
“叫齐北崧。”齐北崧伏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齐北崧,让起来。”程几拍拍他肩，“哥。”
他给陈川打电话，因为过明后天要出国，带陈川和赵家锐走，陈川正在打点行装。
“哪儿呢？”他问。
陈川说：“在小程他妈妈这儿啊，王北风也在。”
齐北崧怒道：“谁让你陪她呢？回来！”
陈川听着语气不对，小心翼翼问：“和……吵架啦？”
齐北崧惜字如金地说：“有事。”
“哪里有事？”
“公司。”
程几“哦”声，说：“那你忙去吧，别送回长康医院，自己打车走。”
“嗯。”齐北崧说，极度冷淡。
程几听到他深深、深深地吸口气,然后吐出,但没有起身,而是重重地搂住他,那力道简直有点儿疯。强健手臂伸到他背后，隔着秋衣揉捏着他后腰上那层薄薄肌肉，点儿不留情面,像是要把它们活生生抠下来。
程几傻,他心想齐北崧掐里脊干嘛？最近缺肉吃？
“哥……疼啊哥……”他轻推对方。
突然齐北崧跃而起,头也不回地往茶道室外走，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而是拎着走。
“干嘛呢？”程几不明所以,忍着后腰上那尚未消失触痛，抓起两人扔在旁外套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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