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齐北崧说，“别墅有安保，
怕你翻墙不利索，所以想把你从大门送进去。”
程几竖起大拇指：“齐先生，真他妈上道！”
“什
齐先生？”齐北崧皱眉。
“对，齐先生太生疏！”程几笑嘻嘻
，“齐总！”
“……”
这倒新鲜
，程几居然低三下四地喊他哥，往常不是嘴上称“总”，心里骂“垃圾”？
“说。”
“哥，求你，不能白白吃亏啊！再说为什吃亏？”
言下之意：还不是因为你？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齐北崧本来对这件事有愧疚，时常懊恼自己多嘴，惹得赵小敬那白痴横插
脚。
“赵小敬是发小，凭什帮你找他？”齐北崧假模假样开始谈条件，其实他巴不得程几动手呢！
这点程几倒想好：“你只要帮出这口气，往后随便你造！”
“……”齐北崧问，“什意思？”
“随便你打。”程几说。
齐北崧就知道！
，但见对方连续打两个，这才接起说：“喂？”
“齐先生，”程几说，“。”
齐北崧挺吃惊，程几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换做十天前，这不啻于罪犯投案自首！
“你居然有手机？”
“有啊。”
齐北崧还是不高兴，“总”这个称呼，论生疏程度和“齐先生”差不多，他想再听程几叫他几声“哥”。
“上车。”他命令。
程几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齐北崧不等他坐稳，指指后座上只包，说：“化妆。”
“？？”
“给十五分钟。”他说。
十五分钟之后，他给程几回电，说：“梅花别墅17号，名义上是赵小敬妈妈房子，距离你大概四十分钟车程，记得不要带刀坐地铁。”
程几丢下手机赶紧做准备，腰后插菜刀把，背包里装麻绳捆，胶带卷，塑料扎带数根，还有手套、墨镜、口罩、丝袜、鞋套等必要作案工具，待切就绪，雀跃地跳上出租车。
没想到齐北崧就在别墅区外马路上等着他，依旧开着辆路虎。
他打发走出租车，上去敲齐北崧车窗，问：“怎？怕失手把赵小敬弄死？”
这句话在别人耳里听来就是表白，死直男点儿感觉都没有，永远不懂自己说话有歧义！
“不找！”齐北崧气得要挂电话。
近来他内心翻覆，思绪徘徊，但已经有个基本方向，决定离直男远点儿。
直男再漂亮，再喜欢，他也是个直，就算当时掰成曲别针，日后他突然弹开，说不定还会扎你下，让你血流遍地痛不欲生，反正他齐北崧身边不缺人。
程几叫：“哎哎哎哎齐先生，哥！哥！”
“那怎从没见你用过？”
程几想：……还不是怕被你定位。
他简短说明用意，道：“你只要帮找到赵小敬，其余事不用管。”
齐北崧问：“你打算怎收拾他？”
程几还没想好，目前只考虑把赵小敬吊起来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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