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不能把上
门
生意赶走，只好瞻前顾后地给他剪
个。
程几说太长，再短点。
老师傅只好再剪短点。
“还太长。”
“还要短啊，再短就是寸头啦！”老师傅问，“小伙子，你是有什
想不开吗？跟对象吵架啦？”
程几觉得颇为怀念，像是回到初高中时每天上下学必须经过街道，连拂过面颊风都透着熟悉。
路过某个旧小区门口时，他看到家理发店居然早早开门，上年纪师傅正在里边扫地。
程几走进去问：“剃头吗？”
老师傅诧异地瞪着他，因为几乎没有年轻人会走进这家理发店。
“剃啊。谁剃？”老师傅问。
老板娘便自作主张又送他只大肉包，说：“以后常来，
店里东西价钱最公道，就算钱少也能吃饱！”
程几连忙致谢，再抓起筷子时，忽然找到点上辈子感觉。
他过去——说不要脸点——身后跟着大摞小姑娘，或许还有小伙子，只是他感觉不出。
颜好只是部分因素，主要原因是性格好，坦率平和又开朗，跟谁都谈得来，要温柔有温柔，要激烈有激烈，该倔强时倔强，该服软时服软。
其次爱劳动，有活抢着干，能帮忙绝对不惜力。
光，笑盈盈地往医院对面条小巷中走去。
巷子里有人间烟火，家家早点小吃摊正在营业。他走进门面狭小豆浆店，买桌子早点，吃得又多又快。
从昨晚上到现在他滴水粒米未进，真是饿惨，热乎乎豆浆灌入空冷胃中，那感觉就像喝神仙汤。
小豆浆店老板娘守着收银柜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对人家笑，人家也笑，说：“看你吃饭真高兴！大口大口，像是老公烧东西多有好吃似！”
程几
程几在理发椅上坐下说：“。”
老师傅真奇怪，问：“你要剪什头呀？可只会几种中老年发型啊。”
程几说：“随便，短就行。”
老师傅问：“多短？”
“尽量短。”
唯缺点大概就是处男纯情，经不起玩笑，多说句就恼羞成怒。
当然这些评价都是别人背后送他，他自己并不知道，只偶尔觉得自己还不错。
所以把他硬拉去做MB可惜，摇他屁股还不如招他上门当女婿，摇屁股只是时，壮劳力能用几十年。
程几填饱肚子，看着距离医生上班还有段时间，便决定在周围走走。
这里市井万象和他过去世界区别不大，可能还要略早几年，大概是由于这个世界脱胎于本小说，而小说写作时间较早。
他说：“是好吃，而且很久没吃饭。”
如果这里时间也和他上个世界样流动，那现在距离他牺牲至少已经半年，他是夏天死去，现在正值隆冬。
半年没有碰过食物，那真是好久好久。
老板娘同情地问：“没有钱吃饭啊？看你瘦咧，脸色也不太好。”
程几含笑摇头，继续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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