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无可奉告。”
翻译官黑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虞棠笑:“你也说着中国人俗语,怎就给日本人当走狗?”
日本军官又说大堆,不外乎是威逼利诱。虞棠权当听不懂。
翻译官怒:“你听不懂人话吗?”
楚御很担心虞棠状态,虞棠都说没事。楚御有自己事要做,大事面前,他个人情感怎可耽误。
楚御过段日子要秘密离开南京,去重庆与人会合。孤军奋战太艰难,他需要和其他人联手。
楚幕是个商人,不通行军打仗。早已退居幕后楚父这时也不得不扛起大旗。
虞棠更是责任重大-
虞棠路过个巷子时候,眼眸微动,停住脚步。
绿芍是他所爱,反倒是他太过懦弱,配不上她。
绿芍望着楚幕,枯瘦手腕上戴着只绿镯子,是楚幕送她。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绿芍轻喃起来,仿佛仍是最初与恩客吟诗弄词女子,“商女……商女……”
她蹙眉,好似记不起来。
那能够与人博古论今吟诗作对才女,如今脑子不太清醒,连首完整诗也背不下来。
在破烂小屋里,不愿联系楚幕。
她这个样子太脏太丑,哪有昔日艳冠金陵风采。
虞棠和楚幕找到她时候,绿芍已经神志不清,连虞棠这个弟弟与她相认都没有反应。
“弟弟?没有弟弟。”绿芍看虞棠,“你长得这好看,怎会是弟弟呢?”
若是过去那个艳丽多情绿芍,定会自信地笑道:“咱们都长这好看,合该是姐弟。”
虞棠:“你是人吗?”
翻译官听想打人,日本军官抬手,他才止动作。
军官又说什,翻译官狠狠瞪他:“便宜你小子。皇军说你戏唱得不错,让你给军爷们唱出儿。”
虞棠懂。无非是先礼后兵,他过去纵然是个戏子,如今也是楚家夫人,让他为他们登台唱戏,无异于种羞辱。
唱完之后再问他楚御
数十名日本人从四面八方围住他,用枪指着。
虞棠被“请”到棠梨班-
为首显然是名级别很高军官。对方态度和蔼,说串日文。
虞棠冷淡道:“听不懂。”
翻译官立刻道:“皇军让你说出楚御去哪儿。”
“呀,记起来。”绿芍说,“们商女呀,也知亡国恨,不唱后庭花。”-
绿芍戴着玉镯子手无力垂下,楚幕抱着她失声痛哭。
虞棠也恍惚好几天。
他才知道世上有个亲人,才刚找到她,她就走。
世事如此,世事无常。
可如今她只有自卑。
“姐姐……”虞棠颤声,“你也很好看。”
绿芍嘻嘻笑:“你骗人。照过镜子,吓得把镜子都砸碎。里面那个人是谁呀?好丑。”
“点都不丑。”楚幕握住她手,“绿芍,你最好看。”
他与绿芍相识,惊艳于她美貌,折服于她才情,着迷于她魅力,敬佩于她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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