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仔细端详眼猪头,看他被挤得变形眼睛里隐约带着点儿茫然无措,肚子里当即又把那串脏话滚动播放好几遍,心说特老子整那大动静儿是要让你俩闹掰,你怎那心宽啊!刚刚被揍顿就来
花楠愣会儿,伸手抱住他。
梁笙把人紧紧揉在怀里,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口,胸口微微发酸。
老子认栽。他想。
梁笙冲着模糊成团雾气小流氓苦笑着飞个吻,心说拜拜您呐,老子要用别坑儿把自己埋起来啦。
半晌,花楠瞥眼窗外:“笙哥,这不是回小别墅路。”
说话,默默帮他擦干净脸,简单用胶布贴住伤口,又替他检查下视力,全部关节捋过遍,最后掀起衣服,在他肚子上轻轻按压。
花楠呲牙咧嘴地打哈哈:“笙哥没事儿,这都皮肉伤,骨头和内脏都没问题!——以前打过架不少,知道能伤成什样儿、哪儿不能碰,真没事儿。就那……”他看看梁笙脸色,把摩托两个字儿生生咽下去。有心问问那帮人是什来头,又觉得要是冲着他来,梁笙被提醒,肯定要再把他抽得半死,要是冲着梁笙去,这时候问他,他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花楠不知道该说什,只好闭嘴。
梁笙没搭理他,又沉着脸仔仔细细地再检查遍,确定他身上全是皮外伤之后,把人拉到怀里,抱着他不说话。
花楠过会儿,才犹豫着搂住他腰。
梁笙点头:“对,不是。”他抓住他手,跟他十指相扣,“老子要带你去见家长。”
梁家老爷子直将曹操视为心中偶像,也毕生致力于把自己塑造成个儒雅而又臭不要脸枭雄,体现到外在就是居有竹卧临水,茶道书法天天见。
当他儿子和个猪头十指紧扣地走进来时,老爷子正在温壶烫盏。他抬头眼看到俩人连接部位,肚子里顿时飚出串儿脏话:干!操!法克!顶你个肺!叼泥老木!
脸上却挤出个慈祥笑:“啊,来啊?哎,这是怎?路上出什事儿?”又不等梁笙说话,便向两人热情招手,“来来来,快坐下!路上渴吧?这儿新弄乌龙茶,跟老头子起尝尝鲜。”
梁笙面无表情地看他眼,拉着花楠坐下,俩人手还是直牵着。
他俩平常不太这搂着,有情绪就做,做完就肩并肩躺着,抽抽烟说说话,所以花楠对这个姿势还不太习惯。
过会儿,花楠又试探着安慰他:“你别生气,真没事儿。就……”
“就你那摩托,被砸是吧?”梁笙静静开口,声音放得极轻,细听,竟还有些微微发颤。
“摩托没,再给你买辆模样,只要你想要,十辆二十辆随便你。可是你要是出事儿,谁再赔个模样?你以为老子说送枪来是假?老子要是刚才没堵着你,就准备上门去跟爸拼命你知道吗!摩托算个屁!”
他砰地拳砸在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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