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楠只得低着头等人家开口。
好在笙哥还给他留点面子,挥挥手把人都赶出去,自己按亮包厢灯,端着红酒冲他笑:“哟,来啦?”
又道:“低着头干嘛,捡钱?”
花楠干笑声,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在肚子里吹个悠长口哨,心说世道变,长成这样还要买屁股干,他要是真卖给他,说不定还得倒找
花楠把钳子拍在地上,抻着腿冷笑:“老子这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要是老子死,算你俩走运。要是老子还活着,老子为你们吃多少苦,回来就剁你俩多少克肉,不多要,不少要。要是老子受得苦多,就请你俩吃饺子。”
顿顿,也补充句:“人肉馅儿。”
说罢起身,穿大衣冲小弟勾勾手,临出门前又在穿衣镜里照照,心说,老子真是帅爆。
花楠被小弟带进个包间,里头坐着站着挂人身上满满当当挤大半个屋子,黑乎乎看不清谁是谁。花楠有点紧张,站在门口先叫人:“笙哥!”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他,又齐刷刷地分开条路,露出沙发上坐着个人。
哥。
笙哥是超哥老大,花楠个小虾米当然跟人家攀不上什交情。听说人家是祖传黑社会,成天“弩组特”都不知道得说多少遍,说要人命,那是结结实实不给人留活路。花楠心里恨归恨,却也不舍得让自己唯二俩亲人就这送命。而且他也不傻,自己爹高利贷滚到七位数才捅出来给他知道,摆明就是故意。
花楠不敢耽搁,立马给超哥打电话求他牵线,超哥无奈答应,叫他等消息,谁知道就等来这个肉偿消息。
花楠狠狠抽几口烟,心道别说他这几年在超哥手下拼死拼活才攒几万,就算是足金两瓣屁股怕也没有几百万那多。现在人家给条活路,他再端着就是不识抬举,答不答应都得亲自跟笙哥见面,细节再议。
花楠叼着烟冲小弟摆摆手示意他等会儿,自己从小柜里翻出把钳子来拎着,溜溜达达蹩进卧室,看着他爹和他弟眯着眼乐。
那人穿着西装举着红酒,袖口还露出亮闪闪半块表盘,不像是黑道大哥来找乐子,倒像是商业精英拍封面。
花楠舔舔嘴唇,规规矩矩走到那人面前,低头再叫声:“笙哥。”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啥。
承蒙您看得起,允赌债肉偿?
还是生意讲求个你情愿,来给屁股谈价来?
爷俩打昨天回来就被他堵着嘴,东西地拴在暖气管上。倆祸害早被掏空身子,此时都蔫吧唧瘫在地上,看见花楠又赶紧坐正,仰着脸面露祈求。
花楠在两人中间大喇喇坐下,把钳子上上下下抛着玩:“老畜生,上次剁你根手指头,不管用是吧?”
花爹哆嗦下,呜呜几声。
花楠又看着他弟:“幺儿,要不哥也剁你根,给你长长记性?”
花弟努力往后头缩缩,全身都止不住地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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