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双玉若有所思地留下
个长长
停顿，恍然大悟道：“不过大人还记得道相要用人形，不能露出龟身……想必只是最简单自欺欺人吧。”
“……”
那瞬间，霸下双眼生寒，如结千里冰川。
董双玉又笑
笑，再次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个验证猜测细节。大人雄图霸略，或许不会注意到这种微末言语小节。真正让
怀疑，还是被大人抽离灵蛇，以及青龙书院公仪先生。”
“听书院传讯学子说，先生过世时，伤口上盖着块帕子。”
董双玉摇摇头，叹息道：“大人既然深怜囚牛生死，怎
多年来忍心驱使共体同生灵蛇如同傀儡，扔下白虎尸体时，也比丢下块烂肉态度还不如？”
当然，更让董双玉进步确定自己猜测，是无论如何奋力作死，玄武都留他命，甚至没用重伤作为警告椒图。
只是这话难免会给椒图添麻烦，因此董双玉便不说。
寒千岭觑得个空门，抢身直上，却被霸下掌发力猛地推开。
他连头都不愿意像洛九江方向转，只是死死地盯紧董双玉。般人在他这种目光之下恐怕早就昏厥过去，然而董双玉竟然还能自若如常地对他微笑。
“你说得很对。”霸下冷冷道，“可本尊只想知道，你是怎发现。”
“除研究人类之外，偶尔也会梳理四象九族命运。”董双玉轻描淡写道，“霸下消失得实在太过不明不白。”
“当然。大人您留下破绽也实在不少？是因为觉得已经过去万年，曾经历史都已经湮灭于旧回忆，再不会有人把您当面揭穿？”董双玉笑着问出这些话，仿佛只是单纯好奇。
多方消息进行验证之后，那唯结果就昭然若揭。
不论霸下嘴上怎说，他对九族始终都留存着份来自同为九族香火之情。
在异种天生淡薄感情之中，他能有这充满包容认同感已经足够让人感动，只可惜董双玉郎心似铁，既然霸下没有当场发疯，他就继续不依不饶地火上浇油。
“不过，大人还当真记得自己本来种族吗？”董双玉目光巧妙地从霸下身上扫过，那眼神藏而不露，并不带着鲜明嘲讽鄙夷，只是流淌出种发自内心慨叹之意。
“据说霸下本体甲壳颜色，乃是偏深棕灰，玄武所负，才是墨绿龟甲……大人从来爱穿墨绿长袍，是有意，无心，还是特意如此，就是要欺世盗名呢？”
霸下眨眨眼，似乎想通什他直没发现东西。
“你现在开始说‘四象九族’。”
“是。”董双玉毫不迟疑地点头，“从前在大人面前，始终都只说‘九族四象’——这可不是三千世界里排列习惯，也不是个阶下囚和‘玄武’相处时该有礼貌，对不对？”
霸下神情冷漠到极致，竟然就从此透出种超然冷静。他淡淡道：“竟从未发觉。”
“因为大人从心里就听得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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