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霜流:“……”
寒千岭冲着枕霜流无辜笑,状若无奈道:“水镜开,灵石不逮。才新把神龙界南北统,如今正是百废待兴时刻。唉,说到界之主大不易之处,枕先生大概也能同晚辈感同身受吧。”
枕霜流:“……”
饶是枕霜流想遍寒千岭应对之语,他也未料到对方竟能和他哭穷!
这话简直神来笔,时之间让枕霜流这种级别阴阳怪气之辈都有点发愣。
他就不该张这个嘴。
洛九江声“师父”叫出,枕霜流满腔涛涛怒意终于找到个合情合理发泄口。
接下来便是言语之中刀枪夹杂棍棒齐下,讽刺携手批判齐飞,斥责似喷发流火,口沫若飞溅银河,直训得洛九江灰头土脸,无言以对,连声认错……然后坚决不改。
道歉可以,挨打他也认,但不见千岭是真不行,要想分开他和千岭更是……总之师父你想想就得。
枕霜流:“……”
寒千岭和洛九江,永远起,老老实实地通过水镜挨批。
洛九江:“……”
寒千岭:“……”
跨界水镜另边枕霜流看表情显然已经恼怒非常。自从收到洛九江单枪匹马前往神龙界消息,知道这小子轻飘飘就放他老人家鸽子之后,枕霜流脸色就始终都很精彩。
这缤纷脸色直保持到他见到洛九江时候。当枕霜流眼看着洛九江和寒千岭同时出现在水镜里时,他本就惨绿脸色几乎要变成墨绿。
更可气是洛九江显然点都没怀疑过寒千岭话里真实性,听这话立刻转过脸去,相当关心且担忧地问道:“你
这个逆徒!养他还不如养块叉烧!而且叉烧还不会自己长腿跑!更不会颠颠儿往别人筷子底下跑!
“不知枕先生现在可消气吗?”寒千岭在旁温文尔雅地问道。
枕霜流火就是消下去,再看他眼也只有咕咚咕咚往外冒火道理,更何况他火气本就没泻干净。
枕霜流冷笑道:“教训徒弟,又和神龙异种有何相干?”
寒千岭十分谦逊、谦和乃至谦恭地回答道:“或许唯相干地方,便是枕先生此时传唤联通,是乃晚辈水镜。”
当着洛九江面,寒千岭对枕霜流总是恭顺有加,好像真是个克制又谦逊晚辈。
这时候,绝对没人看得出,他会是那种当师父都把人满世界找疯,到处问自己徒弟究竟在哪儿,等问到他门前时他却口出狂言说“他在心里”那种人。
他现在看起来彬彬有礼、好心又相当善良——虽然在场三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没人信他当真是这样人吧,但这个姿态真是做得等无辜。
要说枕霜流打开水镜之前,还只是恨寒千岭这个拐跑自己徒弟家伙恨得牙痒,那现在他几乎都要开始后悔,自己怎当初在灵蛇界里没掌拍死他!
洛九江倒没注意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他讪讪地摸着自己鼻尖和枕霜流打声招呼,叫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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