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山心里空空荡荡,寒千岭不高不低声音激起阵回声,然而除此之外,圣山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最中心深潭水都没漾起丝波澜和涟漪。
像是位面对突然翻脸儿子,发觉旧招数全不管用,于是顿时手足无措母亲。
“不过您从前砸下来那些石头,也只能砸飞神魂上几片不结实碎屑,就像反击在您看来也完全无法伤及根本样。”
寒千岭将及膝长靴脱在岸边,仔细地将两只靴子鞋跟并拢,摆放整齐。他仿佛平常聊天样,用种随意口吻和圣山商量道:“既然们谁也奈何不得谁,那就各自相安无事些吧,母亲。”
“得到想要东西后便离开,不会耽搁您太久。”
人走进圣山山心深处。
若有旁人能有幸到此,必然会为圣山深处风景感到诧异:此处曲径通幽,自穹顶形山洞顶部倒垂下无数钟乳石,山洞最中心是池莹莹幽蓝色潭水,冷淡而神秘光芒照在乳白四壁上,反将寒千岭脸色映得漠然诡秘。
从外面山洞直通潭水道路是道波纹似斜坡,寒千岭由上到下拾阶而下,袍角时时扫过润莹洁白地面。这段路距离不短,但寒千岭路走来,每步速度和距离都始终保持在种稳定韵律上,既看不出他为此心急,也不显得他心怀抗拒。
但再长路也总有走到尽头刻,寒千岭终于在那谭幽蓝池水前站定。
他提起自己袍角,弯下腰去随意掬捧水,任由它们从自己指缝里滑下,不紧不慢道:“真是熟悉地方……久违,母亲。”
他说这话时脸色微沉,最后丝虚假笑意也都收敛殆尽,在潭水幽暗蓝色光芒映照下,神情很是有几分莫测之意。
要是有外人在此,定会为寒千岭态度而感到吃惊吧。
深雪宫寒宫主,虽然偶尔神色冷淡,但从来都礼数周全。即便他在朱雀界里比起在人类聚集地时已经省略很多不必要礼节,但放在诸位妖族眼中,也依然是讲究繁文缛
作为对这句话回应,圣山山心处又落下颗巨石。
寒千岭唇角稍弯,眼里却毫无笑意。他探手接住石头,却不再像此前和洛九江起在外面时那样随手抛到旁,反而胳膊振,整颗两人合抱大小石头就挟裹着破空风声和满满灵力,重重地朝着寒千岭面前山壁地方狠狠砸去!
巨石撞上山壁,发出声沉闷巨响,路上撞断七八根从洞顶倒悬下来拳头粗细钟乳石柱,但饶是有钟乳石卸力,当它砸在山壁上时仍把白玉般山壁砸得四下残屑横飞,生生碰撞出处如蛛网裂纹般圆形缺口。
寒千岭收回手,先是掸掸袖口上托住石头时沾上点微尘,等那石头从山壁上滑下又弹两弹后,他才悠悠开口:“母亲,已经长大。”
大到足够有反击能力,再不是从前弱小神魂模样,只能被镇压幽禁而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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