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郑舒欣喜这是老天长眼降下报应,个醇厚爽朗声音就在他
对于自幼身娇体弱、娇生惯养郑舒来说,这做和要他命也差不太多。
他连路也不想多走半步,更何况抱头挨上顿打。然而此时人为刀俎为鱼肉,他不但被绑成个蚕蛹样,就连嘴里都堵东西,粘胶带,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而洛九江,就是在这个时刻突然神兵天降。
字面意义上天降。
开车司机声“流星……?”音节尚未吐尽,洛九江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砸在银色面包车前盖上。
在洛九江已经辞别个月以后,郑舒仍然没能顺利地把这场奇迹大冒险般相处修改成脚本初稿。
作为个三流小导演,他总是忍不住分析遍自己和那位天外来客相处细节,然后深深陷入关于此处情节处理是何等天然精妙、是何等意蕴深长自陶醉里,于是那脚本也就搁再搁。
譬如此刻,他就在回想两个人初遇。
就和无数穿越小说流开场必称失忆,以便获得下步基本情报样,许多关于天外来客经典影视或流行小说,都定要主人公掉在某位车前盖上。
这种模式下当然自有某种顺理成章逻辑方式:倘若把天外来客摔下地点换成车屁股后,观众很容易吐槽怎主人公不装瞎,脚油门开走;而若是把地点换成车前,那就是场大型社会栏目——扶与不扶。
霎时之间,风挡玻璃哗啦碎成无数不规则锋利小片,前脸金属板凹进去好大块,而面包车则因遭到重物撞击,当场熄火,车身为此重重颤。
这刻说来漫长,实际所有情况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瞬。秒怔忪之后,坐在正副驾驶两个大汉下意识惊叫出声。
“——天啊!”
“——眼睛!”
郑舒半蜷在后备箱里,对前方发生各种情况茫然无知。他只听到车辆碰撞巨响、玻璃碎裂声音,自己整个人都被狠狠地颠颠。
只有掉在车前盖上,才算真正“碰瓷”有方,既给这天外来客渡上层神秘色彩不说,也在本来素昧平生两人之间建立种“撞人要负责”单薄联系。
郑舒初出茅庐时只嫌这种表达方式俗气,非得自己也遇上回,才激动得泪流满面,拍手叫绝,感激这神秘高手大发神威,救他小命。
——从这个角度来看,“碰瓷”其实是他。
当时郑舒正因为自己某任女朋友开路问题和别人起矛盾,论理是他先出手挖人墙角理亏在先,但从对方二话不说,先找辆面包车把他绑塞,直接带到荒郊野外行为来看,这个前男友也不是什好饼。
对方显然还顾忌着郑舒父亲和哥哥,面包车里虽然准备好绳子和麻袋,但并未备刀子和水泥。路上郑舒听他们交谈内容,似乎是打算先打他顿出气,然后塞他袋干粮往荒野上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他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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