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两尺红头绳,全给千岭扎起来……”
“五六岁时事,已经这远,你怎还是惦记着?”寒千岭把嘴唇贴着洛九江耳朵,半咬着牙,声音说不上好气好笑,“你只记得自己扎满头红菱是不是?也想不起来那次熬夜不睡,只等你睡着以后,翻进窗户里还你满头绿?”
洛九江看着寒千岭,目光稍稍有点发直,却不算完全涣散。他坚持道:“要给千岭扎头发。”
寒千岭:“……”
洛九江旦犟起来,寒千岭实在不能拒绝他第二句。他半扶半抱地扯着洛九江,
在朱雀界日子里,倒是有不少人曾经用明月形容寒千岭敬而远之气质,孤寒美丽容貌,以及时圆时缺手腕。不过寒千岭向来过耳就算,对这些花样百出形容从不留心。
可现在这话,是洛九江说。
“你喜欢月亮?”寒千岭环着洛九江肩背胳膊稍稍圈紧些。
“喜欢千岭。”洛九江口齿不清道。
“……好,那你也不用再摘月亮给,不要月亮,只要现下怀里这个人。”寒千岭道:“你要喜欢月亮,那就是月亮……做月亮也没有不好,夜夜相随无别离,是不是?”
他举起手来指向蛟龙方向,手指像是正颠簸着般来回上下左右地漂移。然而沉渊自从落地以后便就势歪脑袋睡熟,两只金灿灿眼睛早被遮在眼皮后面。
“月亮?”洛九江小声道:“刚刚还在。”
他方才在蛟龙背上闹得很欢,翻跌跳打样样不落,有时险险踩着脚下冰面般鳞甲,眼看都要摔落下去,也敢腾空勾转。
可等寒千岭把他扶住,再轻轻地和他说上几个字,洛九江便瞬间卸浑身力道,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对方身上。
“为什要给摘月亮?”寒千岭抵着洛九江额头,柔声问道:“九江,没有问你要过月亮。”
洛九江呼吸很沉,带着些许酒气,他仍旧看着寒千岭微笑,不过似乎已经迟钝到不大听得懂寒千岭意思。
醉酒人向来想出是出,洛九江摆摆头,自己发梢就扫下缕寒千岭搭在肩头发丝。他看着那缕夹杂着些微苍蓝颜色头发略愣会儿神,就冷不丁叫:“千岭。”
“在?”
“……给千岭红头绳呢?”
寒千岭:“……”
“什?”洛九江还在笑,他往常酒品向很好,醉极便倒头就睡,今天若不是遇上广玉酿这种激人气血奇酒,怕是早呼呼入梦,睡得香甜。
然而也多亏广玉酿这特性,才让寒千岭看到洛九江另种醉法。
能打,能闹,最关键是……只要见寒千岭,他就开始止不住地笑。
洛九江抬手去摸寒千岭脸,他醉得厉害方向找不太准,力道也有点收不住,没轻没重地抓两下寒千岭颈侧,寒千岭却也不生气。他耐心地等着,直到洛九江把手掌贴在自己左颊上。
然后他听到洛九江笑道:“千岭和月亮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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