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明白过来同时不得不心生同情,叹息问道:“这三声‘开场白’也是贤主人吩咐?”这是何等有病!
寒千岭却对此有点不同见解:“你们主人真不是怒子?”这种人物普天之下有个就够受,来两个简直都能天下大乱。
使者肉眼可见视线漂移:“不、不是。”
洛九江和寒千岭无声无息地对视眼,彼此交流眼神中都写满“这根本有鬼。”
洛九江:“……”
人在帐中坐,饼饼锥锥和球球就自天上来。洛九江无话可说,只好默默伸手,抹去指头被这使者锣鼓喧天大嗓门从帐顶震下来浮灰。
那使者见这幕就涨红脸,细看眼中竟然有悲愤之意,他深吸口气,又叉腰,bao吼道:“灵蛇少主,家主人要向你挑战!他要把你打成个饼饼!然后锤成个锥锥!最后坐吧坐吧墩成个球球!”
由于“饼锥球”本人还没浮现出什过激反应,而这使者神情已经开始像个被逼良为娼黄花大姑娘,洛九江忍不住多看他眼。
“行,行,知晓,还没请教贤主人姓名?”
甫大早,使者就到营地。
按照世俗礼数来说,他到实在太早——天刚蒙蒙亮呢,般下请帖没这急,通常这不讲究只有报丧。
寒千岭和洛九江都有金丹修为,神识也远胜圣地中大多数。不等这使者身份从营地口依次通传过来,寒千岭就先下结论:“怒子派来。”
如此急躁不耐,大清早就急哄哄地撞上门来,风格实在太过鲜明。除怒子,寒千岭也想不到有第二人。
他这里话音落下不到炷香,就有朱雀界自己人拉响寒千岭帐前金铃:“宫主,灵蛇少主,有椒图界来使。”
那使者把双手放下,毕恭毕敬地作个揖,用种堪称温文尔雅语气回复道:“家主人是椒图界少主沉渊大人。”
他语气艰涩,单说出这几个字似乎都忍不住要钻到地缝里去似。
洛九江开始还弄不清楚他缘何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但下刻,他就又见那使者重新把自己叉腰成把双柄壶,眼中满含屈辱泪水,第三次喝道:“灵蛇少主,家主人要向你挑战!他要把你打成个饼饼!然后锤成个锥锥!最后坐吧坐吧墩成个球球!”
他声音里已经带上窘迫哭腔。
洛九江:“……”
寒千岭:“……”
可见在洛九江身边,他确实是放松不少,居然连这种判断都能错,而且还连这种错误判断都敢下。
洛九江忍着笑道:“快请进来。”
他心里也好奇椒图来使怎会来拜访,莫非是公仪先生给他好朋友写封信,夸下、夸下情敌弟子?
思忖之间,来使就已撩帐进来,照面便开门见山,连上茶工夫也等不得。他双眼大睁如牛铃,气运丹田,沉声喝道:“灵蛇少主,家主人要向你挑战!他要把你打成个饼饼!然后锤成个锥锥!最后坐吧坐吧墩成个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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