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眼睛闭上又睁开,他说:“师父,若把天捅个窟窿……”
死地界膜他也撕破过,如今这说,分明是指代更严重后果。
“那就捅个窟窿。”枕霜流语气轻松得很,甚至还笑声:“当心手疼。”
“……”洛九江深吸口气:“不会让师父为难。”
“那也没有关系,毕竟是你师父。”枕霜流仍然笑着,难得他笑容中没有丝毫嘲讽讥诮之意,眉梢眼角只有派心甘情愿,表情中竟是洛九江从未见过温柔,“九江,你是唯弟子。”
“或者说,随着你掌握道源足够,你不用修,就能从金丹跳至元婴……再从元婴直入大乘。”
“九江,这是条从未有人走过路。”枕霜流将双手按在洛九江肩上,直视着他尚且无畏而澄澈眼睛,“而你,是师父今生从未见过那种人。”
“异种代代传承,掌握也不过是乾坤道源……而你道源甚至也和他们不同,你道源是阴阳。”
“曾经只有龙神掌握阴阳。”
“师父自诩世见识颇丰,经验老辣,如今教你却有些力不从心……”说到这里,枕霜流自嘲般扯唇角:“但既做你师父,便不止能为你传道授业,更该给你掠阵撑天……往后事,只要你觉得有理,你就尽管去做。”
“还记得吗?师父曾经把蓝帛和红菱指派给你。”
是,洛九江又想起蓝帛那套说辞。
——杀人灭口做得,屠人满门做得,焚人宅邸也做得。
或许是从那时候起,师父就已经开始暗示着,他对自己纵容将达到个极致地步,近乎于让自己随心所欲。
这种信任近乎盲目,却也有千钧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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