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话通常不好听。寒千岭对洛九以外人所说真话,往往就更不好听。
“不是你兄弟。”寒千岭平静地说,不等倪魁因为这毫不留情地否定喷出火来,他就淡言补充道:“从辈分来说,算是你祖爷爷。”
倪魁:“……”
怒子又炸。
怒子又被寒千岭放气。
和寒千岭乍到书院时就被洛九江句话牵手带走有异曲同工之处,倪魁来到书院第件事也不在回应书院学子们友好迎接上。他以最快速度找到寒千岭,语气几乎是控诉:“你丢下自己来?”
如果不是配上他那五大三粗体型,整个人如喷薄火山样燃烧怒火,还有喉咙里风箱般呼啦呼啦粗喘,封雪几乎错以为自己又看到熟悉肥皂狗血八点档。
寒千岭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
像是被这眼神激得更为愤怒,倪魁怨愤而委屈地吼道:“以为——以为们是兄弟!”
都同为异种,被他人刻意制造成如今模样,也同样忍受着负面情绪时时折磨。在寒千岭连夜为个消息远走青龙界当晚,倪魁半夜还无知无觉地在床上高兴得打滚,觉得自己找到同类,对方虽然冷淡,却也体贴又善解人意,就像个素未蒙面亲切兄弟。
接下来要出远门,这些日子还是多陪陪主人吧。”
“您也见到,们几个,实在不是陪伴人料。”
“只怕师父触景伤情。”洛九江回头望望殿内,“他刚刚又伤心吧。”
“您若能多陪主人,主人即使偶尔哀痛,心中也是慰怀。”白练静静地看着洛九江,“这些年来,自主君离开后,主人就没有日不悲楚。直到新收您为弟子,他才能笑得真心些。”
“您安危牵连着主人安危,您未来,也就是主人满心惦念未来——此行三年,还请少主多加保重。”
怒子被寒千岭指头
“……”面对着突如其来,只差没对准他鼻尖怒气,寒千岭甚至未曾动动眉毛。
不能说倪魁在寒千岭眼里和其他生灵样,被他视为草木。因为寒千岭待倪魁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身为和他在某部分异常相似,从某个角度来说能够理解他直以来痛苦怒子,寒千岭对倪魁确实有些特殊。
比如直以来,除却面对洛九江,寒千岭面对敏感话题时不是闭口不言,就会说些适当话。但对着倪魁,他却难得地会讲些真话。
——可惜如果倪魁有选择权利,他怕是宁可不要这份殊荣。
确认洛九江把这话听进心里,白练又对他深施礼,退回殿中侍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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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和小刃起围观着倪魁气急败坏身影。
她那天被对方口叫破行迹,原本还忌惮着对方是否是个厉害人物,但等倪魁行人行至书院时,封雪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多想。
比起心机深沉却并没有什用处玄武副使来说,这个倪魁,是个横冲直撞没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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