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简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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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江被胖揍个下午。
在被围殴第个时辰,他从开始半炷香就被打成肉泥,进步到能保证自己必然能从这十七个铁傀儡包围中逃脱。
而第二个时辰,他就可以在逃脱同时要上四五个家伙命。
两人被抓住空门,逃脱时晚步,被僧袍傀儡自下而上棍削出,小腿被这齐眉钢棍砸实,发出声骨头碎裂时闷响,整个人低低痛呼声跌倒于地,他才有些于心不忍地说话。
“主人,派十余金丹去追杀筑基修士还是浪费,他们也未必会这样做。”
枕霜流扬眉:“徒弟,还当不起十几个金丹追捕待遇?不派元婴都是轻。”
白练何尝不知道这点?只是看洛九江受伤太重,不免为他说情罢。
就在主仆二人两句对话功夫,那十七个傀儡已然齐齐停手,而洛九江整个人都已委顿于地。他肋骨断三根,左臂折出个扭曲而古怪角度,连灵气都凝聚不起,目光都有些涣散。
第三个时辰还不等开始,枕霜流挥手收回这十七个傀儡,宣告着今天训练暂时告段落。
此时洛九江已经身狼狈。他身上黑衣已经被层层血污浸染,下摆此前扯破半,在某次训练里他嫌着碍事,干脆快手把撕去。从第二个时辰开始,枕霜流就把傀儡手中齐眉棍都换做刀剑,洛九江时不慎,发冠被劈裂半个,索性割袖口圈布条吊起头发。
个下午反反复复地施用立竿见影治疗药物,才治好不等恢复就又扔回场上折腾。常人只怕才半个时辰就要被伤痛折磨得告饶,也亏得洛九江能坚持两个时辰之久。此时此刻,在伤痛累积和体力灵气透支之下,洛九江脸色已经泛白,张脸上满挂着豆大汗珠,整个人都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
见枕霜流收起傀儡,洛九江脸上绷紧冷硬线条就软化下来,又恢复他贯在师父面前顽皮样子,笑眯眯道:“就知道师父反应虽慢点,但还是疼——您是不是见趴下担心来着?没事没事,那都是两个时辰前事。”
枕
“救起来。”枕霜流对身后白练吩咐道:“然后继续。”
“不用先提示少主……”
“以九江天赋,三次不悟以后再说。”枕霜流单手支着额头,面孔微垂,好像也不忍去看场内血肉模糊弟子,“让他自己来,让他自己闯……往后三年,不能给他日照看,此时若再心软,就是害他。”
白练心中叹口气,上前去给洛九江外敷内服地用过药,再抵着他背心给他输入股灵气进去。等洛九江神色稍缓,不用他手臂虚服着也能站起,白练便板起脸来,铁面无私道:“少主,还请继续。”
洛九江点头,横刀于胸,另手背在身后,趁机稍稍活动下自己刚刚痊愈,还正隐隐作痛左臂。面对身前身后密如人墙傀儡,他眼神刚硬,不曾流露出点疲惫和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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