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对你说过,向拜师不必注重什繁文缛节,今天也依旧如此——九江,来给你师公敬碗酒,让他看看得怎样个好弟子。”
枕霜流面说着,面回身,劈手将矮几上罩着牌位黑布揭开。
金粉写就却沧江三字深深落在黑沉木木牌之上,存在感鲜明又昭彰。
洛九江正色,先把酒在几前洒过半,再开口道:“小子厚颜,沾前辈光良多。往后会孝顺师父,也……咳,也会照望公仪先生。还是和先前样,敬您杯酒,您再有其他愿望,或是想扯家常,请尽意来梦里找。九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托请,无论力所能及与否,也绝不做半字推诿。”
言毕,洛九江将碗凑到唇边,把那辛辣而香醇酒液气吞尽。
爹娘几天。”枕霜流看他表情恍惚,神思不属,脸上竟然也难得没有不悦之色,“你是有父母人,总有些为人子应尽道义。”
“是师父徒儿,侍奉师父膝下也是应尽孝道啊。”洛九江勉强提起精神来笑笑,他想起自己刚刚在那片宽旷族地中所看到切,“师父待九江太厚。”
他指是那片宽阔更胜往昔族地,族人们满足而惬意神情,厅堂中比以前更加昂贵豪阔摆设,还有许许多多他未见到,在他不知道地方,对洛氏族人优待。
枕霜流立起眉毛,像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感叹什。他用种理所当然口吻强调道:“九江,你是唯徒弟。要是连你也受之有愧,那就没人再有脸从为师这里拿到什东西。”
似乎是想到什,枕霜流微微顿,叹息道:“你至少留给师父个家族能用来照顾,来牵挂……”
“好。”枕霜流点头,重新把那块黑布蒙回牌位上。他按住洛九江还想伸手取酒胳膊,警告性地轻拍下,复道:“你还记不记得,为师曾经答应过你,若你能取得大比第,就送你把好刀?”
洛九江双眼亮。
看他这副表情,枕霜流不由微微笑:“随来。”他说:“来看师父为你准备刀。”
而却沧江呢,他给枕霜流留下行字,把没抓住沙土,半条身相替换来残命……再有就是某个之前还是情敌异种竹马。
自嘲般摇头笑,枕霜流回身走到矮几前,弯腰端起置在其上碗醇酒。
他招手把洛九江叫到身前,亲自将酒碗递给他,自己又取碗新:“你这孩子从来都聪明,沧江事,你大约已经知道吧。”
洛九江点头。他没有刻意打探师父过往意思,但联合公仪先生只言片语,族谱上两个名字,还有公仪先生与师父之间几句交谈和彼此态度,他确实把过往碎片拼个**不离十。
“沧江是你师公,你拜为师那天,让你为他烧过把纸。”枕霜流缓缓说着,眉目间微露笑意,似乎是也回忆起洛九江初出茅庐时锋芒毕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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