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牵着手,脚尖齐齐点过碧色水波。还是和过去无数岁月样,只要个眼神,他们就能明彼此想要抵达方向,其间连度角误差也不会有。
在他们二人短短交谈工夫里,满书院学子仿佛都呆、傻、昏倒,他们紧盯着这蓝黑两个身影,说不出半个字,发不出声杂音,连呼吸声都忍不住放轻。
直到这两抹再般配和谐没有颜色起腾空而去,直到他们都已经飘至湖心,朱雀界使者先叫嚷起来:“们领队!”他们迷茫而愤怒:“这是什妖术,你们把们正使带到什地方!”
然而书院学子声音比他们更大。
这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先是
他走到寒千岭身边。
他抬手握住寒千岭手。
“最易之事……便是与君对面相思。”
除洛九江,能这样牵动寒千岭情绪,能毫无顾忌地握住寒千岭手之人,还会有谁?
只有洛九江。
地对书院学子抛出个问题:“亦有事想要请教各位——敢问世间万物万法,已何为最难?又以何为最易?”
“……”
这不是个易于回答问题,因为它并没有个标准答案。谁说法都可以是对,却难有个说法能让所有人认可。
人潮之中,低声讨论声音沙沙地连成片,偶尔还有几处不和谐地争执音调响起。朱雀使者们长长吐出口气来,面上露出两份劫后余生庆幸,还有对寒千岭高深四两拨千斤之术佩服。
眼看满书院都为他个问题所调动,寒千岭面上却并无得色。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他只是想得到个机会能够心无旁骛地放开神识,好来搜寻那个记忆里人——
他手臂微微用力,寒千岭便顺着他力道倾身过去。他们肩膀亲密地碰撞下,默契如在七岛之上无数次。
他们已经许久未见,却仿佛昨日才刚刚别离。
在掌心相贴,温度相抵瞬间,比体温更加炽热思念和记忆就从心头升起,漫漫地覆过两人胸膛,让他们视线胶着在块儿,谁也舍不得分开。
“九江……”寒千岭安适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吐出这两个字就已经是人生中至高享受。他神情晏然,活像只被正被用适宜力道搔着下巴虎皮猫。
“千岭。”洛九江也低笑着念遍对方名字,很快就道:“来,们先走。”
湖岸旁遥遥传来声长笑。
有人点水踏波,分人潮而来,墨色衣摆在风中飒飒作响。他声音中带着些许动人笑意,混合着少年清朗嗓音,便成为世上最美妙韵律:“依某所见,世上最难之事,不过负君片情深。”
寒千岭猛然转过身去!
“那最易呢?”他声音不重,目光已经因为激动而微微地发着颤。
“最易嘛……”眨眼之间,那人已经渡湖而来,书院学子自发自觉地为他让开条路,让他能直视朱雀使者,不必额外绕过任何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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