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冷静。”倪魁回过神来,他粗声说话,声音中不无妒意,“你让忍住,别疯,可你是怎做到?”
“有个锚
“有人把误认成过你,所以能认出。你不出名。就世俗伦理而言,口头上需要对‘前辈们’更尊重些。”
倪魁自嘲般笑:“因为前辈们打下过‘好基础’?”
“因为上个怒子前辈是你父亲。”
倪魁猛然站定脚步。他眼中重新泛起狂躁而血气红,而寒千岭神色仍然平淡如水:“而上上个怒子前辈是你祖父,所以需要保持礼貌。请向右转,跟来,这段宫墙砌刻水诀,能够让人平心静气,在整体属火凤凰宫中也算难得。”
玄色水诀墙壁并没能让倪魁心平气和。他沉默小会,勉强压制住眼中翻涌血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饱含复杂:“……你知道很多啊。朱雀大人在你面前拿做过例子吗?如果是怒子,那你是……”
得事态不在自己掌握之内。他现在只想怒子这个幺蛾子再别出麻烦,让他能带着使队快些安顿,然后和队内众人同合计眼下事态。
他勉强维持着自己镇定,对旁侍人道:“请见谅,们跋涉而来,有些疲累过甚,实在失态。面见过朱雀大人后们就去休息,敢问这位道友,可否请人来为们指路?”
“朱雀大人正在闭关,不方便召见各位。”凤凰宫侍人连忙回礼,再抬头时神色好像有点为难:“引路话,不知在下——”
“该接待使者人不是吗。”寒千岭轻描淡写地接过话题,他抬起手来,礼仪没有半分能够挑剔之处,连抹衣角褶皱都是符合标准:“在下寒千岭,忝为东道,还请玄武使者随来吧。”
“不敢劳烦——”
“你误会,不是被朱雀制作。”寒千岭示意队伍继续往前走,“只是做出个合理猜测,因为人人都会有个爹,令尊也有爹。你年纪不大,忿火却已很充足,甚至到触即发地步,比较像是祖传。”
“……”他说这话口吻太过彬彬有礼,以至于倪魁分辨不出这是个无心冷笑话还是记饱含嘲讽地图炮。
但这不妨碍倪魁被唤起胸中怒意:“呵,祖祖辈辈都被驱使……”
玄武副使重重拉扯他手肘下,而寒千岭转过眼来静静直视着他。深雪宫主眼中带着缕淡淡苍蓝,幽寒犹如雪后长天。
被这种眼神盯着,怒子火气如同冬日里被当头泼盆冰水般消去。
“好啊。”怒子飞快道:“是倪魁。”
玄武副使:“……”
他切实地感觉到事态已然失控。
在接下来短短路上,怒子几乎把家底给人抖个干净,而深雪宫主则有问必答,虽然言辞简短冷淡,却和流言里不爱开口形象相差甚远。
“没想到你竟然眼就能认出是怒子。这还是第次出门,就已经这般出名吗?还是说在之前那些前辈们早就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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