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此时方明白“沉冤”乃是个名字。他边在心中嘀咕爹妈不走心,边诚实回答道:“是洛九江。”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公仪竹就是再不通俗务,对于消失
后来洛九江回想起来,只觉自己至少有半脑袋随那刀起出去,他竟愣愣回答:“冤儿?先生,没什冤屈之处。”
公仪竹:“……你不是沉渊?”
洛九江喘匀口气,闻言亦十分错愕,他扶着旁树木站起,把大半个后背靠在粗糙树干上,小腿仍因脱力打颤:“先生可否有什误会?未沉冤,也无需昭雪。”
公仪竹:“……”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之间都想不通对方怎突然变得不解人语,莫名其妙。
粒由“意”凝聚成光。
而如今,这式足以撕开天幕刀招,又被他重现。
在起刀瞬,他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心中做出个承诺——裂穹窿式完全由他自己悟出,他可以拿去给那些求功法而不得散修参悟。恰好这望天犼长得像个华表柱子,往书院里板立也不费什劲儿。
火红刀体隐隐震颤,这刻洛九江战意与他所领悟人道巧妙相合,论及精彩之处,这刀更胜从前半分。
此刻刀招就是刀意,刀意覆在刀身,而刀身握在洛九江手中,三者相辅相成,让他出招之前就预料到这刀落处与结果。
公仪竹到底虚长许多年岁,见这里说不通索性换个方向:“你原形呢?化出来让看看。”
“……”洛九江百思不得其解公仪先生为何此时如此强人所难,他时到如今真觉得有些沉冤:“先生,是个人类,没有原型。”
他见公仪竹目光发怔,只好无奈至极地补充句:“若您真非要化个原型出来,小子也只好脱衣裳编圈花藤带上,假装自己是个掉毛掉秃英俊类人猿。”
他这时候竟然还记得打岔,换个人来真是恨不得掌把他夯进地底下。也只有公仪竹跟他相处几天,对他喜爱得要命,简直滤镜入脑,此时此刻竟还有余力想着:好孩子,这份伶俐劲儿真是同沧江模样。
公仪竹深吸口气,无论心底如何惊涛骇浪,却也重新恢复平稳语气:“你若不叫沉渊,那又是谁呢?”
洛九江长声笑道:“有刀,欲令天下争看——”
赤红刀身如燃尽烟火般在被劈开火焰之中碎裂散落,方才还大怒咆哮望天犼被这当头刀连脑壳都斩开半个,喉中喷出道不甘残息。洛九江全身气力都托付在这刀中,便如当日破界般,在无数残刀碎片中直直坠下。
也如同当日样,公仪先生和雪姊般稳稳地接住他。
只是不知为何,公仪先生脸上尽是急切,比起托着他后背,他好像更想揪住洛九江领子:“你那刀里,怎会有斩风庐形貌?”
比起往日沉稳悠闲,公仪竹向华美音色此刻都变得有些哑意:“渊儿,你怎既会音杀?又会斩风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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