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用弓,怎差别就这样大?看那朋友哪怕让你半个脑子和只眼睛,照样能把你吊起来打。”洛九江松开弹弓弦垂手摇头,无奈道:“你辨不出来吗?留得最后颗弹子是流云霞果,不是流云霞蕾——之前连射两枚而不是三枚,防得就是你来这手。”
原来是这样。洛九江附近学子散修纷纷恍然。流云霞花苞与果实差别确实不大,蕾花果同存也是这花木特色。身为箭手眼力本该比常人敏锐,没能分辨出花苞与果实区别,这本身就是邱常云自己不足之处。
“不过用正经比试跟你分个高下,你就做出受辱姿态以致如此,反而对自己先前恶意欺压散修行为不以为意。只是赢你几箭,竟劳你污蔑个这大……”洛九江把目光在对方青衫明珠之上放会儿,继而讽刺笑道:“真是见识。”
他这句话没有鲜明指代对象,然而四周青龙学子听,却都颜面发烧,另有个干脆举袖遮脸,显然也为邱常云举动深以为耻。
“邱兄,别闹,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两个悬珠学子齐出来扯邱常云袖子,显然再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方才那个书生连摇几下头,不再看邱常云尴尬神色,上前拍拍洛九江肩膀,连连赞叹道:“小兄弟出
,竟然用最后手中最后颗花苞打飞他箭。
随着熟悉啪啪两声,先前射出花苞如之前七枚样完美迸开,剩余最后枚力道显然未尽,稳稳挟带着邱常云箭矢起,在还没碰到神鹭钩紧爪子时就向下坠落。
随着花苞在白鸟身上落定,四周陆续传来欢呼之声,最响得便是散修,其余学子也有被这完美技艺和跌宕起伏事态感染,亦为洛九江叫起好来。
校场上欢呼片,只有邱常云呆呆站着,只觉得那啪啪两下像是两记火辣辣嘴巴,狠狠地抽在自己左右脸上。
“你……”
邱常云还有四箭未用,不过此时已经不必用。他猛然甩头盯紧洛九江,眼白上缓缓渗出几道鲜红血丝,嗓子却干涸沙哑得发音困难。
这意味着什?时间仿佛有万鼓同时在他耳边轰鸣,震得他站立不稳,头晕目眩,脑子已经浑噩成团浆糊。
这意味着什?邱常云反复想着:枚花苞怎可能击飞沉重所玄铁铸重箭?除非这小子在其中输入足够多灵力,可路边随手可摘花苞怎能吃住这多灵力?换而言之,能随便摘个花苞就蓄满这多灵气黑衣小子,他究竟是个什人?他真只是个和自己样筑基三阶?
“你耍弄。”邱常云悲愤道,他声音开始还很轻,但越到后来就越坚定,最后字已经近乎嘶吼,“你隐藏修为,你故意钓上钩,你就是要以羞辱,以羞辱书院学子,以践踏青龙书院为乐!”
这帽子扣得太大,其中真实性有几分姑且不论,但这副“拉个垫背”般难看模样,实在是让他仪态风度丢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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