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旁边就是小溪,封雪和小刃便过去清洗。封雪往背上撩水时多回头借着倒影看眼,下刻就满面黑气地转过来,让小刃先过去给谢春残剃个秃瓢再说。
事急从权,谢春残取血也是正常情况,在这点上封雪并无怪罪,但天知道谢春残脑子是怎长,添那几下正好全在她背上横纵交错爪痕里面,错号和圆相互挨着,根本是盘没下完圈叉棋!
当时死都要死,他还有心情下棋?
她非剃秃谢春残在他脑门儿上还盘不可!
小刃“哦”声就毫无疑义地冲着谢春残去,从她下提起速度来表现来看,似乎还对此挺跃跃欲试,正当小刃正打算握着谢春残胳膊把人提溜起来,封雪先泄口气:“……算,小刃,回来吧,给你编个好看辫子。”
他眼皮就再支撑不住,脑子也混沌片,昏昏欲睡,在将要陷入黑甜前刹那,他脑中飞快划过个破碎想法——像是有人护送般,这次他周身流动空间始终平稳,平稳得近乎温柔。
身下就是大片芬芳草地,旁边还有条叮咚溪流。他们几乎仪态全无地扑在草地上舒展手脚,基本上头刚刚碰到草地就要睡着。
从花碧流到来开始就直紧绷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很长段时间里,他们大悲大怒,竭力逃窜,面对事态层出不穷,个个意外直逼得人焦头烂额……而现在,他们终于安全。
他们终于摆脱那见鬼地方。
像是长途跋涉旅人终于找到归宿,四人挤在块,头挨着头,肩碰着肩,胳膊压着胳膊,不需要松软枕头和暖和被子,他们个个呼噜呼噜地睡得天昏地暗。
谢春残肩膀上残缺那大块血肉还大喇喇地露着,边缘收口干涩,可伤处还新鲜。回忆起之前对方替她挨口情境,封雪如今便自认倒霉,开始思考着从哪儿弄点药给彼此处理下伤口。
也难怪谢春残开这个玩笑,他本来就是个笔直笔直死直男,修真界风俗又是不把轻伤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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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醒来时候小刃也睁开眼睛,倒是两个男孩子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地拨开谢春残磕在自己肩上脑袋,和小刃互相扶着站起来。直到现在她们才仔细打量过这个落脚新世界:他们先前躺在林子中处草地上,这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只是灵气稀薄,料想这个世界不是太大——至少没有死地大。
封雪动作就牵扯到自己背上伤口,她除和那大号饕餮搏斗时落下身爪伤外,谢春残在给洛九江抹上全身鲜血时也给她又添几道。她当时背上有几道伤口太深,好不容易合拢点,谢春残和小刃不便再碰,论起轻伤放血来谢春残算是个中老手,就自作主张在她身上来几下。
这密林看起来也不是没有生物,只是四人身上都沾着封雪饕餮血,种族带来威压之意将周围生物逼退三舍,保他们四个睡场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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