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九江刀尖终于向天空扬起时,连大地也应和般震颤低吟。洛九江长刀漆黑如墨,可墨色之上却捧着粒光。
所有力量还凝聚在点上,只是这点不用回风八卦步加持,也不用盘旋雪龙做椎体积蓄,它只是质朴又不容忽视地存在着,粗糙,但无可挑剔。
那粒光像是闪电,像是太阳,像是燃烧到极致炽白火焰,带着洛九江满心愤怒,它重重点在死地界膜之上。
“斩——裂穹窿!”
在那个瞬间整片死地都寂静无声,然后下刻,只闻哗啦声震耳欲聋,天幕如水晶般蜿蜒出无数细裂,伴洛九江已久墨色长刀再承受不住双方对峙力道,折断成无数不及寸长锋利刃片,纷纷在反弹巨力之下倒崩回来,在洛九江脸上也擦过处血痕。
个应该能够出去。死个和死四个哪个划算很难选择吗?”
极难得地,洛九江和封雪说话时没带上让人宽心笑意,他感知中已经察觉好几只同样难缠饕餮逼近,可能因为环境压抑,他投向天际目光在此时格外冷峻:“不难,不过个不少和雪姊遭难相比起来,也不难选啊。”
“雪姊变饕餮。谢兄,小刃,你们快些。”洛九江不容置疑地说道,“至于……谁说只会乱雪原?”
“你……”
“说过,生气。”洛九江面无表情地说,直到此时,余下三人才注意到他手臂其实直在无声蓄力——是从什时候开始?乱雪原落下之后吗?还是他两句话间隔之中?
这击几乎抽干洛九江所有力气,他甚至没有灵力再将扎进血肉碎刀弹开,只在利刃划过脸颊时侧侧头。他近乎倒栽样地从天上坠落下来,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笑。
笑容锐利像是刀锋在燃烧。
界膜已经被他捅开个碗口大窟窿,那瞬间洛九江感受到界膜之外漆黑又冰冷时间乱流。它们涌进来撕裂这个世界可能还要会儿,不过谁说他们只能干等?
洛九江落在封雪背上。
谢春残急匆匆地把饕餮血向他身上抹,洛九江却点也不关心般。他按住饕餮宽厚又血肉模糊脊背,指着天空中那漆黑裂口断然道:“雪姊,吞噬它,撕裂它,破坏它,
比起乱雪原极于形貌,洛九江现下预备这招非但不露声色,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杀机。
据说最好茶叶香气内敛,最顶级丹药神光不泄,那最为强悍杀招,是不是就像洛九江现在酝酿这招样,近在咫尺也牢牢封锁着危险气息?
破风庐学自刀谱,精髓在“破”,洛九江拿它做脱困之用;乱雪原领悟在封锁之中,精髓在“乱”,洛九江用它做放手搏挣出线生机。而眼下这式在怒火中酝酿,在压抑里成型,在不屈之意中被发酵到极致。比起被人手把手指点过破风庐与乱雪原,它还新鲜宛如初生婴儿,然而——
然而这招中有“意”。
被残酷时势打磨而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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