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你这次可真正玩脱……”洛九江拧紧眉心,手指近乎急
“已叫过他名字!”
似乎此地主人耐性已经到头,他这次连上面笔迹也不曾擦去,便另起行凌乱字迹:“姓名是氏族传承所牵系,长辈恩祈之巫祝。你确信叫得是他真名?”
洛九江为这句反问怔然片刻,只这愣之下,这片花种便抓住喘息机会般哗啦声散开。
之后任洛九江怎样唤这地宫主人,对方也不给出半点应答。
洛九江重新将谢春残放平于地,甚至顾不得去看眼那颗地宫主人赠予他明珠。他心中预感几乎已经化为实质,却仍是抱着希望最后叫声:“谢春残?”
同伴性命。”
那块完全由细小黑尘般花种组成板子颤颤,下刻,“只”字便大大地凸出来,宛如个加重语气强调。
“这个吗?”洛九江苦笑声,“先蒙前辈机关庇护,从追杀中逃得性命,再受您于梦中指点,全式破界刀招,最后还要从您这儿卷个包袱跑路……这连吃带拿,还没修成这样厚脸皮。”
那小桌上东西五花八门,单是兵器就有十来种,很明显不是单独给洛九江准备。他若真大模大样地扫而空,也未免太不客气些。
这片令人作呕死地让洛九江满心怒气,让洛九江痛恨无比,但还不足以把他改变成个完全不同人。
谢春残双眼紧闭,泪水簌簌而下,不为这个名字有点动容。
事情到此,已经昭然若揭。
死地中每个人都称呼谢兄为“谢春残”,乃至通缉两人绝情缉上,白纸黑字,印得也是谢春残三字。
这当然不是谢春残有意欺瞒洛九江……他只是,他只是在谢家满门被戮后,作为唯幸存者,作为曾经软弱地向敌人求饶过孩子,作为曾经在死亡威胁下把脚踩上父亲冰冷尸体幼子,再没有颜面使用那个寄托着长辈美好祝福名字。
洛九江叹口气:他早该想到,正常父母若非有深仇大恨,都是期望儿女越来越好,哪有给孩子往名字里填个‘残’字。
他还是那个刚进死地时,纵使要取件不久前还对他刀兵相向死人身上皮袍,也会先把对方深埋六尺,保人尸身不辱少年。
墨板上文字渐渐消隐,而被外力凝结而成板块花籽还没有散开。操纵着花种主人仿佛在思考着什,过两三息时间,墨板上才缓缓浮现出行文字:“台上有颗明珠,你把它取走。”
洛九江下意识回头,只见方才还琳琅满目挤桌子石台像是被打扫过般干净,只剩下孤零零颗光芒柔和明珠放在上面,而这颗珠子在他印象中并不是刚刚摆在石台上东西。
花籽组成墨板颤颤,仿佛有松散之势。洛九江急忙叫住对方:“前辈留步!朋友陷入幻境,不知道该如何唤醒他?”
墨板不耐烦般扭动起来,这次笔画相比起来要潦草得多:“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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