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来宴无好宴,但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日之后,寒千岭踏入以五色阁主为首,这场清平府各大势力首领欢聚之宴。
那位五色阁主是个身长八尺黝黑大汉,他高高坐在上首,神色十分肃穆威严
山猫妖言不发,余光里看着宫主随手握起把匣子中柔顺光滑“绸条”。
这“绸条”是越山教用来控制下属手段之,其上牵连着下属抹命魂。不久前败在寒千岭手下那只幡牛若是心有疑虑,只消毁对方命魂牵系绸缎,对方就定非死即伤。
不过现在这匣好用小东西全都归寒千岭所有。
山猫看着寒千岭抓起握“绸条”,任这些散发着淡淡萤光法器从他指间滑落,只觉得后背寒毛下尽数倒耸起来——就是这种感觉,宫主他将旁人性命拨弄在股掌之上,然而神情与态度却都像是他只随手抓把细沙。
像是天下众生在他眼中,都只是无关紧要杂物罢。
录下谢氏究竟是如何灭亡,九江他又是怎死吗?存在意义,难道就是为专门给别人送终?
“……不。”谢春残喃喃道,他若死灰般枯朽眼眸中缓缓亮起点光,“已经知道出去方法,还尚没到穷途末路,非命不信时候。”
他五岁时就能以纸做祈,是谢家寄予无数希望不世天才。没有完整衣袍做承载又算什?三次失败又怎样?就连气若游丝洛九江都仍在固守,他又怎能现在就替朋友放弃所有希望?
谢春残眼中亮起光芒似执着,也似疯魔。
他扑到洛九江身旁,轻手轻脚地把对方翻过身来,沾着血手掌按住洛九江后背。此地没有墨汁,他就以血代墨,没有布料,那就用洛九江皮肉做材。
“五色阁主在整片清平府里也威名赫赫,既然是他请帖,那即使是鸿门宴,也应该过去看看。”寒千岭平淡道,“这位五色阁主,有人知道他本体是什吗?”
山猫妖惭愧摇头道:“属下无能……”
“没关系。”寒千岭混不在意道。
他此前击杀越山教教主幡牛,以此来夺得这块地盘,又自立深雪宫,改旗换帜,所做出事没样符合此处潜在规矩,也难怪别人想来给他这个“刺儿头”个下马威。
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妖之常情,没有什好抱怨。
他书祈,还可以写在洛九江皮肤上。
————————
山猫妖低眉垂眼地站在寒千岭身边,安静地等着对方答复。
他是最开始就跟从这位大人几个妖族之,可能是因为习惯,也可能是由于他办事利落,这位大人对他还算倚重。如今深雪宫刚刚落成不久,有许多事都被这位大人交代给他来办。
然而山猫仍不由自主地在这位宫主面前屏气凝神,这倒不是说宫主为人有多严厉苛刻,只是他身上好像就是有某种让人不容忽略特殊气质。这气质如此鲜明,教人不敢在他面前片刻放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