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便怕成这样?”洛九江匪夷所思道,“便是他上次想要杀,心里也没发过点怵吧。”
“料是亏心事做太多。”寒千岭松开指尖,个彩色半透明影子从他食指上离开,那影子极小巧灵动,仿佛只戏在海水中彩蝶。
“……你又做什手脚?”
“原没想对他做什,杜川是你对手。”寒千岭表情与往常有异,显然对现在场面也有点意想不到,“刚刚那只水母带着能诱发恐惧情绪毒液,见到,就引它多留会儿。可那毒是散在海水里,并不厚此薄彼,你也都有沾到。杜川挨上点就跑,不是心虚又是什?”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自己指尖,目光微微放空,任洛九江带着自己向海面上游去:“九江,你刚刚有没有丝半点害怕之意?”
脑中飞快闪过几个自己曾经亲自操刀做下血肉模糊片段,想到不久之前被他下令推出去喂鲨鱼几个细作……
他想起自己弟弟是如何在寒千岭击之下不支倒地,想起那招带给自己胆寒之感。
他生于七岛,自幼就在海中弄水,自认是大海儿子,海风腥咸和鲜血样刺激又惹人亲切。然而如今就像有什人按着他头逼他换个视角,杜川有生之年来第次发现,大海深处竟冰冷安静可怕。
洛九江第二刀还不等落下,杜川便如疯般大吼声,迎着刀锋直撞上来,毫不犹豫地用灵活左手用力握住刀刃。鲜血顺着洛九江刀锋流淌下来,缕缕在海水中晕开,而从杜川扭曲变形表情中来看,他仿佛对此毫无察觉。
下刻,杜川身上飞快地涨开个古怪又庞大气泡,这气泡带着他如离弦之箭般,眨眼之间便向海面上窜去。
洛九江闻言看他眼,眼中是如既往坦然:“没有。自认问心无愧,人事极尽。纵使天命刻意捉弄,泰然以对,直道而行就是,不觉世间有什值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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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最后还是进决赛。他们组虽然中途退赛,但此前已经捕获
洛九江下意识阻拦下,速度竟有不及,没能拦住。他眨眨眼睛,只觉得自己没能跟上事态发展:“跑?”
其实就是杜川不跑,他这里也打不多久。刚刚杜川几个队友见势不妙就游上海面去举白旗,他也没有特意阻拦这几个杜家人逃跑。估计再过小会儿,就会有裁决长老下来插手事态,将已经中途离开比赛杜川组带走。
比起决赛时众目睽睽,场配上五个裁决在旁边把握事态,自然还是现在下黑手更爽。洛九江确实没打算在这里要杜川命,但也怀着几分把他打到吐心思,好报当初对方前来刺杀大仇。
然而他这边只插下刀,那里杜川就怕得嗷声跑!
只余洛九江和寒千岭在此面面相觑,觉得对方确实不像装:最后杜川逃跑时明显拿出是逃命东西,能用几次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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