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孔冲着空气，目光微微涣散，似乎某个故人
影像就在眼前。
过
半晌，他才从这番喃喃自语中醒过神来，对上洛九江充满担忧和关切目光。
“师父？”
“好孩子，别为
担心。师父没事，师父是要突破。”洛沧伸出手来摸摸洛九江鬓发，声音竟是难得温情，“为师要去闭关
段时间，暂时怕是顾不上你。不过区区个七岛比试，料想也没资格劳动。”
他前半截话还听得人心中暖洋洋，后半句就又恢复洛沧贯高傲姿态，洛九江不由失笑出声。
可击，而是他师父双眼盛满，是浓厚让人不忍直视痛苦。
“从前有个朋友，也是你这
想。”洛沧字顿道，“他说性命无价，生为丈夫，自当惊天动地……后来却死悄无声息。”
“性命要真是无价，哪来那多暗中窥伺恨不能生啖血肉贼眼？便是现在就死，你以为又有几个人能为这条文不值烂命叹口气？只怕不知几多人要拍手称快罢。”
“九江，你手上没沾过人命，才觉得它珍贵。等你背上十几条人命再看这两个字，只觉得浮于纸上，轻飘飘到麻木罢。”
“不是这样。”僵持片刻后，洛九江语调缓和下来。他情绪不高，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但却坚若磐石。
洛沧从腰间扯下块佩玉，勾指示意洛九江低头，把那块玉挂在洛九江脖子上：“戴着，别拿下来。”
见洛九江点点头，洛沧才道：“好，去找你那朋友去吧，没事别来找——找也不见。”
年里也难听见回洛沧把这样不耐烦句话说这柔和时候，洛九江那点不合时宜恶趣味又涌上来，跃跃欲试得寸进尺，来讨洛沧嫌：“师父，若进七岛前十，你是不是有奖励给？”
意识到自己这个徒弟正在蹬鼻子上脸后，洛沧眉头挑，熟悉嘲讽眨眼间便喷涌而出：“七岛前十也好意思拿来说嘴？拿不到第
“世上人人都有偏好，有人独爱利刃，便以为宝刀无价，以身殉剑也无二话；有人痴迷美人，便以为绝色无价，花下做鬼也是风流；敬畏生命，便以为性命无价，就是连杀千万个居心叵测渣滓败类，见到第万零个人，也依旧乐意同他为友，见他风度潇洒便喝彩，看他有所突破就欣悦，若是他能发明什新鲜东西更是意外之喜……这些都是有性命活人才能做到。”
“师父。”洛九江坚持道，“性命无价。文不值是那些人渣命，您命在这里贵重举世无物可与之比拟。”
洛沧缓缓闭上眼睛，良久才道：“那你自己命呢？”
“和师父命样，贵重举世无物能够比拟。”洛九江机智道。
洛沧没有斥责他这番小聪明，反而撑着额头低低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性命无价，你命无价，命也无价，所以最后才以命易命，原来你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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