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戚白茶想
想，又说，“
听你
就是。”
祁夜挑眉：“这
听话？”
“换身衣裳而已。”戚白茶云淡风轻，半晌，
祁夜低笑声，意味不明道：“除，你还有救命恩人？”
哪
次救你不是。
过去，现在，未来。
每次都是。
戚白茶只当他说救命之恩是杀三个土匪那次，便道：“当然有，那是很久以前事。”
祁夜失笑。
茶茶又在撒谎。这衣裳分明是天道赐，生来便有，哪有什救命恩人……等会儿。
祁夜神色怔。
他突然想起，上回穿梭之时，他替茶茶治好身伤，还顺便补好破损衣裳。
神明衣裳，就算破损，也可以再幻化出件样，只是到底也不是原来那件。他当时心血来潮，还在茶茶衣裳上添些雪花图案。
内。戚白茶就不同，他除变成黑发黑眸，年龄瞧着比本体稍微大些，就跟神明本相模样，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十足。
如果说戚白茶本体是十七岁少年，现代是二十七岁青年，古代版茶茶就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大约十九岁风华正茂时候。白衣墨发，倾城国色。足上倒是套双锦履，那些银饰也都卸下来，身衣裳却还是诞生之时天道赐予他那件华美天衣，走在路上，真正天神之姿。
他们路过个小村子时，村民甚至直接就当场跪拜，直呼神仙下凡。
祁夜委婉提出：“清欢，你要不要换身衣裳？”这身太惹眼。
宫里皇帝都穿不起这好料子。
“也是你救命恩人。”祁夜开始不讲道理，“你穿得这好看会让歹徒起坏心，那保护你得多累。为减轻工作量，你还是乖乖换身衣裳。”每次那多灼热视线盯在戚白茶身上，祁夜真是想杀人心都有。
戚白茶注视他：“你不是朋友吗？”怎又以救命恩人自居。
祁夜：“……”茶茶认他这个朋友，也挺好。
戚白茶认真道：“而且换身衣裳也会有很多人看，让歹徒起坏心不是因为衣裳好看，是本就生好看。”
祁夜：“……”无法反驳，茶茶说没错。
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茶茶至今也不肯换衣裳。
祁夜眸光明灭，转而又想起自己失忆那会儿，撕茶茶不少衣裳，茶茶最愤怒是第回。
原来是因为……他撕茶茶最喜欢衣裳……
而茶茶之所以喜欢这衣裳，又是因为上面图案是他留下……
这算个什事儿。
戚白茶说：“不换。”
“可直穿它不脏？”祁夜问。
他当然知道神衣裳是不会脏，不过出于凡人视角，还是得问句。而且祁夜也确实好奇，茶茶并不是招摇性子，都知道穿上凡人鞋子，换成凡人发色眸色，怎偏就不肯换身衣裳。
戚白茶只说：“不脏。”
顿顿，他又轻声道：“喜欢这身衣裳，这是救命恩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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