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表示理解。
他们性别不同，可爱是
样
。
戚白茶道：“不是没有转机。”
严世华神色震：“您说什
？”
“人死不能复生，谁也无可转圜。”戚白茶说，“但尊夫人
铅笔写字痕迹已经很淡，可还是能看出女孩子娟秀字迹与另个属于少年狂草。
——严世华，老师讲什呀，
听不懂。
——韩素云，你上课开小差，当然听不懂
。
——可不想听数学老师讲课诶，想和你聊天。
没有下文。
这事显然也不是旁人能安慰得。
严世华压抑两年，需要有这场发泄。
他哭许久，好不容易止下去些，抬头看到戚白茶手里书，又哭得天崩地裂。
戚白茶：“……”
“这本书是云云高中数学课本。”严世华红着眼道，“和云云是高中同学，她那会儿数学不好，是那时班里数学课代表，老师就把们安排成同桌，让教她数学。总嫌她笨，她就反过来笑英语差……”
戚白茶问：“怎没有继续聊？”
严世华仰头把眼泪逼回去：“然后们就被数学老师发现开小差，双双出去罚站。”
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爱到连几十年前起学过课本，补过卷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严总满是金融商业管理书籍书柜中。
“抱歉，失态。”严世华低声，“两位也是相爱眷侣，应当能体会心情。不会自寻短见，就算是为儿子，也不能再抛下他。”
青春是个青涩时代。那个年代，男同学和女同学连对视都会害羞，个少年和个少女在老师互补安排下成为对欢喜冤家，又从友谊发展为爱情，成孩子父亲和母亲。
“那时候，们放学总起走。她家里管严，学校也抓早恋，都不敢送她到家门口。每天放学从她家窗外走过，她在窗前写作业，抬头对笑，就能做夜好梦。”讲到高兴处，严世华脸上也露出淡淡微笑，仿佛这个人到中年男子仍是当初那个清俊挺拔少年。
“们还约好起考大学，考同所大学。那个年代大学生多金贵，可们真考上。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兴奋地跑到她家里，她爸妈不在，就偷偷和她接吻，她没推开，高兴得跟什似。”严世华吸吸鼻子，“们在大学是最让人羡慕对男女朋友，她还是那时校花，追她臭小子堆，都被打跑。后来毕业，们又起创业，缩在几平米出租屋里吃方便面。她爸妈同意结婚那天，高兴地放鞭炮庆祝，结果忘城里不能放鞭炮，被城管追三条街……”
“那艰难日子都过来……”严世华翻着泛黄数学课本，鼻子酸，“你们看。她高中时候讨厌数学，数学课总不认真听，上课在数学书上写字，又把书悄悄挪给让回话，当年字还在呢……”
戚白茶低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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