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解开外套,把里头衬衣推到胸口上。
露出鲜活皮肤,和四个深浅不弹孔。
它们环绕着心房。
像四枚金属钉书针,洞穿肺腑,把心脏装订成平直标本,再也没有跳动可能。
它们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血无穷无尽,永远也流不干。
抓着他肿胀指尖,摸摸脸颊。
他冷汗涔涔地抬起头来,眼神是虚,显然打算触即收,但旋即胶着在脸上。
他不敢置信,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下。
“是你,”他喃喃道,“你是真,对吗?”
朝他点点头。
顺着他视线看会儿,粉白色指尖,手背上圆圆小窝。应该不可怕。
他哭。
“辜辜,”他道,“你没死,对不对?”
他头发上血都糊到手背上,被那些温热眼泪冲成缕缕血水。
他像个绝望哀嚎小孩子那样,以惊人执拗,死死抱住双膝。
他瞳孔凝固。
抓着他手指,抵在其中枚弹孔上。
替他重温扣动扳机滋味。
“砰!”
他抱住,小心翼翼地来亲吻脸。脸颊是柔软,嘴唇应该还是热,软绵绵地吸附着他舌尖。
“你愿意见,对吗?”
还是不说话,他问题太多。
推开他。
“给你看样东西。”道。
有点不太自在,看眼窗户。
明亮倒影里,脸和过去没什分别,甚至还有些鲜活血色。
问:“你为什不敢看?”
他又开始神经质地抽搐。
恍然大悟,他估计是被那些狼藉尸体吓出心理阴影,唯恐来个贴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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