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动。
拖着谢翊宁,找到个空腔,连着某条干涸地下河。
,bao露在空气中瞬间,他毫不动弹,但还有微弱心跳。
用拙劣手法为他做心肺复苏,拨开他眼皮,看看充血瞳孔。
他突然挣扎起来,嘴唇翕张。
指尖竟然沾层淡淡血沫。
不知道是从他身体哪个部位沾来。
碰到他。
又试着摸摸他脸颊。
冰冷而坚硬呼吸器。
撑过那段充斥着霉腥味时间。
高中开学第天,坐在他身边,又开始瞬不瞬地看着他,故技重施。
又是张无辜白纸,背面写过他名字。是年少时空头支票,和无用许诺。
他怕。
这世上能践踏他人有很多,无非拳脚,伤及皮肉,但只有能盘剥他。
移植到空气里,成活率应该不低。
“谢辜……谢辜……”他用受损声带,嘶哑地叫。
吓跳,唯恐他来出海女儿。
他曾经交出份答卷,来批命,命也交,时间也用尽,那些曲曲折折,恩恩怨怨答题过程,已经和无关。
吃力地把他拖出来,变形大巴车被手电筒照出片蓝幽幽晕光。
歪倒椅背形成铁夹子那样险恶夹角,几具败絮般尸体,也被安全带牢牢卡在座位上。
被挡住路,谢翊宁头磕在椅子上,有点心虚。
低头看眼,旋即发现,这几具尸体手,是被拉长安全带反绑在椅子背上,已经烂进手腕骨里。
他们在落水瞬间,根本就没有挣扎余地。
他已到山穷水尽境地,不怕无所得,只怕无所有。
穿过他身体和记忆。
他还在用胸腔震鸣,叫名字。
打个激灵,下意识地哎声,他剧烈抖动下,旋即滑溜溜地从他后背挤出来。
吓跳,抬起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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