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起来,骨碌碌滚到枕头底下。
“还没好?”他不耐道,“过来,吃药。”
在床底下瑟缩会儿,纳闷地看着自己手指。
它们像簇秀气小水萝卜,细细长长,指尖透着点水头很足藕粉色。
可喜可贺,不完全变态。
老山羊用坚硬蹄壳敲敲,给鳄鱼递张名片。
“学生,他主攻这块。”
“大夫,还有个问题,能不能……”鳄鱼道。
话音未落,就被老山羊票否决。
“不行,憋着。”
“听话,先测体温。”
老山羊说有三分熟。
还目光如刀地问鳄鱼,是不是给芝士注心。
鳄鱼干巴巴地笑几声。
大夫又自己摇摇头,恨铁不成钢:“您又干这档子事,这孩子看起来就不瓷实,挨不住您那个折腾法。”
蒸屉那大听诊器,盖在菇头上。
咯咯打颤,心如擂鼓,切惊惧都被听诊器,bao露无遗。
“他太紧张,你抱住他,把他胸口衣服解开。”山羊大夫把听诊器收回去,道。
惶然无措,想要回头看看,却被那只大鳄鱼仰面按在它胸腹上。它搓揉着脆弱表皮,撕拉声把开膛破肚,剜出两瓣鲜嫩白滑蘑菇肉。
被他掐得疼痛难耐,几乎是瞬间沁出靛青色。
是朵有手有脚蘑菇人,跟寄居蟹似。
鳄鱼男随手摸,精准地捞到手,把从床底下拖出来。
他像童话书里吃小男孩老巫婆那样,摸手臂上稍微长出来软肉。
“胖点儿。”他阴森森道,又摸屁股,“晃什脑袋,
它悻悻,到底没敢违抗医嘱,只能把养在枕头上。
眼神时好时坏,吃几天药。
它比焦躁得多,总是在半夜垂涎欲滴地舔蘑菇头。
睡得提心吊胆,觉醒来,枕边睡个长着鳄鱼头,敞着睡衣男人,他身高腿长,奈何眼如灯泡,龇牙咧嘴,跟贴图bug似。
看眼就会做噩梦,鳄鱼男不以为意,精赤着胸口,又撅着扁扁鳄鱼嘴来叼。
它们翻来覆去地折腾,又是洗胃又是灌肠,总算把肚子里芝士注心抠出来,还往身体里注射盐水,战战兢兢,连眼睛都不敢阖,只知道泪汪汪地看着老山羊。
“黄大夫,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会不会被毒傻?”鳄鱼道,朝探过来只爪子,用力撑开来,问,“谢辜,这是什?”
茫然道:“蹼?”
鳄鱼恼羞成怒,用蹼把铲得翻个面。
老山羊道:“摄入量少,主要是蝇蕈醇和鹅膏蕈氨酸产生干扰,再后续观察段时间。”
老山羊凑过来,嗅嗅,仿佛脸上写满水草丰美。
它眼皮上都是松垮垮黄褐色褶皱,那冷酷眼神像锥子样,刺得遍体生寒。
卧槽,这玩意儿吃素。
剧烈挣扎起来。
鳄鱼好整以暇,爪就把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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