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熙帝君。
帝君。
他看
半晌，说：“这个称号，有些僭越。”
“什
僭越不僭越
，你当
送你那传国玉玺是个摆设？怎舍得委屈你。这天下本该有你
份，后宫不得干政，那便不要皇后，当个帝君。”姬越低头在纸上继续写字，“你便是与平起平坐，道统治皇朝，治国安邦，共享荣耀与权柄，这辈子无需低头。不用担心朝臣反对，已经给你打点好。”
卫敛时怔住。
姬越说：“想半天，听听你意见。”
卫敛想想：“既为秦昶王，何不拆解昶字，得个永旭。”
“永旭帝？”姬越思索，“倒也不错。如此，你便叫长熙好，正好相配。”
卫敛问：“长熙皇后？”
姬越摇头：“没打算封你当皇后。”
姬越正握着支毛笔，在布帛上圈圈画画。
见卫敛进来，姬越直起身：“过来。”
卫敛走过去：“忙什呢？”
“在想国号。”姬越低头道。
楚王将国赠与，秦国从此统，姬越毫无疑问要登基称帝。改朝换代是大事，自然需要定新国号。
真正对手惺惺相惜、彼此尊重，你配得到尊重？”
在分析林嫣儿病情时，卫敛对人心理深刻研究下。这世上千人千面，每个人性格都不同，有人热衷演绎，有人惯会讨好，有人活泼开朗，有人自卑阴郁。
温衡这种，叫天生反人类。
他热衷于干坏事，并且不会对此有任何羞惭与愧疚感，更不会悔过。
那就没什好说。
——已经给你打点好，你不用担心。
这轻飘飘句话掩藏多少努力。
国双皇，史无前例。姬越默不作声地在前朝说服大臣，想来是早有这个准备，该是承担多少压力。
他在楚国因为江山作嫁备受楚臣指责时，姬越亦在秦国顶着重重压力受人诟病，为他铺路争取。
“方才突然想到个年号。”姬越未觉卫敛沉默，继续道，“你说那些寓意虽好，可普通些，不如叫明
卫敛眸色危险瞬：“你可别告诉，你要让当妃子？”
姬越要敢这说，他立刻再弑回君。
后位不给他，姬越还想留给谁？
“当然不是。”姬越立即道，“你看。”
卫敛低头看去，映入眼帘是四个遒劲有力大字，让他生生滞住。
“这有什好想？”卫敛不假思索，“就叫大秦皇朝。”
姬越又问：“那年号呢？”
卫敛信口道：“天元，承佑，文德，武昌，多是。”
姬越将卫敛说这些年号记下，而后再道：“还有尊号。”
“就取……”卫敛突然反应过来，“是你当皇帝还是当皇帝，怎都让出主意？”
“余者问斩。”卫敛离开时候淡声道，“温衡凌迟。”
温衡面色微变。
卫敛再未看他眼。
他不需要让温衡诚心忏悔，他只想让温衡后悔来到这世上-
卫敛离开天牢，径直去姬越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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