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低头,略微难以启齿:“秦王他……贪恋儿臣之身。时常不分场合……”他神情屈辱,“儿臣也是在趁他酒醉后在床笫间问出来,等他入睡后偷看到。”
卫敛演技太过逼真,楚王瞬间就信八分。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秦王也不外如是。这个儿子有多漂亮,他可是知道。
楚王打心底就轻贱那些当娈宠男子,觉得这种身份卑贱如泥,立刻就能理解卫敛恨意。
想到这个儿子还是自己亲手送到秦王榻上,这会儿却还愿意回来为楚国效命,楚王顿时唏嘘:“儿受苦。”
卫敛手里还有他需要兵布图,利益驱使下,楚王不介意施舍点虚伪父爱。
卫敛语气恭谨:“岂敢欺瞒父王。”
楚王冷哼:“孤看你没什不敢。”
“昔日是儿臣冒犯,父王恕罪。”卫敛躬身又礼,做足姿态,“儿臣到底是楚人,心向着楚国。这些时日在秦国忍辱负重,骗得秦王青睐,对儿臣放松警惕。儿臣已偷看过秦国兵布图,将之记下绘制出来,连夜离秦,只为楚国尽力。”
楚王精神振:“你有兵布图?”
兵布图可是重要军事机密,知道就等于抢占先机,届时秦军又有何惧?
卫焦气得半死,还想说什,卫敛又道:“有话要单独对父王说,闲杂人等,还是退下罢。”
这个闲杂人等,当然是包括李夫人、吴姬、卫焦与在场所有宫人。
楚王脑壳痛,他不想听这个逆子说话。
李夫人立刻道:“七公子,你未免越俎代庖。陛下都没发令——”你凭什叫们退下?
卫敛启唇:“有秦国消息。”
“为国尽忠,儿臣不悔。”卫敛低声道,“父王将儿臣送去秦国,儿臣是有怨过,才对父王那般大逆不道。可后来儿臣想明白,父王有何错?错分明是那残,bao不仁秦王,儿臣岂能恨错人。而今将功补过,父王可还怪?”
青年在众人面前还是
卫敛道:“是。”
楚王眼珠微转,仍保留几分狐疑:“听闻那秦王待你不错,你如何想要背叛他?该不会是同他联合起来诳孤罢?”
卫敛垂眼,笑容颇有些惨淡:“他是待儿臣不薄……可也不过是待只鸟雀,条鬣狗那样宠爱罢。儿臣须眉男子,岂会因雌伏男人身下苟且偷生而自豪?毕生所愿,不过是将其诛杀,雪前耻!”
末八字咬牙切齿,犹如滔天之恨。
楚王半信半疑:“兵布图这重要东西,秦王会让你看到?”
楚王立即改口:“你们都退下!”
李夫人:“……”
李夫人狠狠剜卫敛眼,不甘不愿地从楚王身边起身。卫焦眼神带着敌意,和母亲道甩袖离开。
吴姬地位最低,这里没她说话份儿,闻言麻利地走人。只是与卫敛擦肩而过时偷偷觑着卫敛完美侧脸,心道这位公子敛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好看。
等殿中人散去,楚王又端起架子:“你当真有秦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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