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问：“真
吗？”
卫敛颔首，将手里那块金子给
他：“你去城里找个钱庄，将金子储蓄起来，以后兑换铜板出来生活。”
“这次
们来保护她，以后就要靠你来
卫敛半蹲下身，静静陈述事实：“她病。”
男孩小声开口：“你要带她走吗？”
卫敛不答。
男孩说：“那把也带走吧。不想和妹妹分开。”
“爹死，娘也死。”男孩低头，轻声道，“不要金子，要妹妹平安。可是知道这个病好不……得这个病人都会死。”
其他人看见金子，眼睛都直。那些为家人安康，争先恐后往清平县跑。剩下则被自己家人推出去。
谁还顾得上三角眼话。
三角眼：“……”
他势单力薄，无法对抗官兵，骂骂咧咧地被扭送走。
众人散去后，卫敛注意到树下还有两个孩子，紧紧抱在
起，步都没有挪动。
往外赶：“你们两个赶紧进去！生个赔钱货还不干活，早看你这娘们儿不顺眼，别待在老子家里吃老子喝老子，回头还把老子给传染！嘿嘿，官爷，这儿送两个人进去，能不能得两金啊？”
妻子尖叫声，更加凶悍地与他厮打：“你天杀就是个没良心！巴不得娘俩儿死，你好拿着金子讨小老婆吧！”
……
刚才还“团结心”、“众志成城”对抗官兵百姓们瞬间分为两派，有为家人以后过得更好自愿前往，有为自己好日子把患病亲人推出去。但无论是哪派，结果都是样，那就是病人都去清平县，或被逼，或自愿。
人间百态顷刻间上演个遍，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哽咽声：“不想和她分开。”
父母双亡，这
年幼孩子，就算度过这次难关，今后也不知该如何生存。
而这样孩子，在这场灾难中无疑有很多。
那些冷冰冰数字，都是活生生人命。
卫敛温声道：“你妹妹不会死，们会治好她，她定会平安。”
他走过去。
那是对兄妹，男孩大约九岁，妹妹最多只有五岁。见卫敛走近，兄妹俩愈发惊吓。男孩将妹妹护在怀中，怯生生地抬起眼。
他们穿衣裳都很陈旧，露出胳膊。卫敛注意到男孩目前很健康，而他怀中小女孩手臂上，有块淤青。
那是腐烂征兆。
男孩见卫敛盯着女孩手臂瞧，忙将女孩胳膊遮住。
这可真是……莫大讽刺。
公子敛真是深谙人心。士兵们默默想。
三角眼不甘局面下子被扭转，高声叫嚷道：“小心有命拿没命花！你们真信他们会给金子？都是骗你们去送死！”
他是县里出名游手好闲懒汉，唯恐天下不乱。爹娘被他这不孝子活活饿死，又因家徒四壁大把年纪娶不上媳妇，至今孑然身。这金子他又拿不到，自然也不想叫别人得到。
卫敛随意抛抛手中黄澄澄金子，平静道：“你可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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