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说：“你没用。”
这个劫，只有他能化解。
刚才太医们在
旁讨论
时候他不是没在听，听完就知道有多不靠谱
。
这个瘟疫症状与他曾在医书里看到某个症状很像。当时他还想，世上果真有这样奇症吗？普通医书上没有东西，师傅给他都有。
师傅说命中注定与他有师徒缘分，不知是不是为他命中注定要化这瘟疫之劫。
卫敛垂眸：“
不碰她。”
他不能保证和病人有过皮肤触碰后会不会染病，自己又能不能在六日死期内研究出药方。
虽然周禺山可以证明不是所有接触过病人人都会染病，卫敛本身底子也足够好……可身为个死劫在身人，他必须得做到万无失。
他是抱着必死决心而来，可不代表他就真认命等死。
他总得争取下。
“皮肤溃烂，又能传染，许是蛇盘疮，应以清热利湿、行气止痛为主要疗法，取龙胆、生地、黄芩、山栀等药材煎熬……”
“休得胡言。蛇盘疮又不是甚大病，岂会致人死地？溃脓腐臭、舌红少苔，老夫看是热毒内陷证……”
“你也在胡说八道！”
太医们各执己见，快要打起来，也没能讨论出个结果。说到底这病超出他们已有认知，眼下是束手无策。
卫敛对那些猜测充耳不闻，看看周小山面色与舌苔，又询问些其他症状。
同时，又不敢直视地别过头。
不少人倒吸口冷气。
少女面容与其他部位都还与常人无异，整只右胳膊却自下而上全部腐烂，甚至能看到蛆虫在蠕动。
这才第二日。
这场瘟疫传染率其实不算高。比起有史记载几次重大瘟疫，动辄数百万人染病身亡，此次瘟疫造成传染只在江州数万人内传播，且后期被传染者几乎都是有接触亲人。
徐文卿瞪大双眼。
他自小就被称为医学神童，还是第次被人说他没用！
名太医语气有些不好：“那就请公子让开，让臣诊断罢。”
卫敛没回答，平静道：“给准备根丝线。”
卫敛此话出，众人神色各异。
有愤怒，也有鄙薄。
更多是质疑。
人命关天，这时候还讲什
男女授受不亲？
徐文卿又不甘示弱：“那来。”
名太医忍不住问：“公子，您为何不诊脉？”
卫敛问半天，就是没碰周小山手腕。
莫不是没什真本事，不会诊罢？
不怪他们质疑，他们可从未听过公子敛会医术。就算会也是略懂皮毛，哪能跟太医比。
人们对于自己专业总是抱有信心。就算自己判断不出个所以然，也不觉得别“外行”能看出名堂。
因为症状太明显，见到别家病人都远远躲开，死得又太快，来不及传染开人就没。
可见这个瘟疫可怕之处。
卫敛神色不变：“张嘴，伸舌。”
周小山听话地张开嘴：“啊——”
太医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这到底是什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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